資金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和村裏的人商量建民宿,開餐館的事。
正在安芷和幾人商量下午召集村民來開會的時候,安家大門又被敲響了。
這次是安道明去開的門。
來人是隔壁普華村的曹大娘,見到安道明,曹大娘忙問:“安老哥,你家小阿芷在不在家?”
“在的,曹妹子,咋了?你找我家阿芷有什麼事?”
“唉,這事說來話長。”隻見曹大娘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曹妹子別急,進來慢慢說。”
曹大娘進了安家院子,見到屋裏的其他幾人,隨即一愣。
早就聽說安家小孫女回來後,繼承了她爺爺安道明的衣缽,看相,算命看風水,一樣不落。
不但把村裏的路修好了,還在自家院子裏建了好幾間耳房。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安家這段時間出入的都是些貴人,今日一看,果然不得了。
這幾人光看穿著打扮,就不是一般人。
想不到這窮得叮當響的清泉村,也有今天,曹大娘忍不住在心裏唏噓了一下。
不過,羨慕歸羨慕,當下最重要的是兒子的事,曹大娘收回心思。
一旁的宋修遠在看到曹大娘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道法雖淺,但那縈繞在曹大娘身上的那些鬼氣實在太濃,隻要稍微有點道法的估計都看得出來。
宋修遠用餘光悄悄的看了一下身旁的安芷,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結果,安芷卻是一臉的淡然。
宋修遠想,安大師道法如此高深,恐怕早就看出端倪了。
安塵身邊的陸瞳安看著進來的曹大娘,瞪大了雙眼,“阿芷,你太牛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就說一會兒有人會來,想不到真的來了,你簡直就是神仙下凡。”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安芷,尤其是宋修遠。
至於安道明,雖然覺得有些丟臉,但更多的是驕傲和得意。
沒等堂屋的安芷說話,隻見曹大娘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安芷的麵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安芷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隻見曹大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安大師,求你救救我兒,救救我兒。”
“曹奶奶,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起來,安芷是小輩,受不得你這一拜。”
“受得,受得,老太婆今天有事相求,你就受得我這一拜。”
看著眼前這個像八十歲,頭發花白,周身纏滿死氣的老人,安芷不知道該說什麼?
“曹奶奶,你先起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
一旁的安道明忙將跪在地上的曹大娘扶起起來,找了個凳子給她坐下。
“事情是這樣的,十年前,我的兒子吳飛因為家裏條件不好,但他又不忍心我們二老辛苦,便隻身一人去了沿海打工。
剛開始那三年,他還經常寫信回來,也寄了些錢回來給我們老兩個。
直到第四個年頭,那一整年,我們都沒收到過他的任何信件和錢物。
一開始,我和老伴都覺得,他是不是因為工作丟了,所以沒掙到錢,不敢給我們寫信,估計等緩一段時間就會寫信回來了。
誰曾想,接下來的七年,他再也沒有過任何音訊。”曹大娘說著,又紅了眼眶。
“你們的兒子和你們失聯了那麼久,你們難道沒去找過他嗎?”一旁的洛書鈺問道。
“找,怎麼沒去找,我和老伴把村裏村民的錢挨個借了個遍,裝著兩萬塊去了他打工的城市找,奈何我們老兩口人生地不熟,又不認識幾個字,去找了三年,硬是沒問到任何消息。”
“你們沒去他打工的地方找嗎?按理說他寫過信,應該是有地址的。”陸瞳安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