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蘇誠對女變態不是很感冒。

尤其是已經對愛情零憧憬的當下,就算是排解寂寞,也得找個同樣是抱著排解寂寞心態的女孩子。

那種動不動就愛得要死要活,或者秦沐瀾這種賊神秘套路特別多身份還特麻煩的舔狗奇行種,蘇誠是拒絕的。

至於佳佳……佳佳實在是太可愛啦,蘇誠舍不得傷害她,如果被壞女人傷害了就去傷害好女孩,豈不是過於孽畜?

盡管蘇誠現在覺得女人都是大豬蹄子,沒幾個好東西,但徐佳憶,顯然是為數不多的好東西。

可是現在,好東西擺在他麵前,也很難讓蘇誠動心,他的腦子裏會自動冒出一萬個理由告訴自己,這不是愛,而是xxx……都是錯覺,都是會隨著時間逐漸模糊不見的東西……

腦子裏想著有的沒的,蘇誠睡著了,等再度醒來的時候,陽光閃耀,屋裏亮堂堂,眼前有一雙小手在晃。

那一雙小手,指關節處有一些繭,那是常年做家務的痕跡。

於是蘇誠便打著哈欠含混不清道:“佳佳來啦……”

“學長,怎麼睡在這裏呀?”徐佳憶甜甜地笑著,語氣中有一點嗔怪,把七扭八歪的蘇誠從沙發上扶起來,又給他倒了杯溫水,然後把保溫盒裏的點心在茶幾上擺開。

蘇誠就木木地看著她忙碌,感覺隻要是佳佳在場的時候,自己就會被照顧成一個廢物。

徐佳憶有蘇誠家的鑰匙,自從初中時期開始,她就一直有蘇誠家的鑰匙。

所謂青梅竹馬,就是能夠出入對方住宅如吃飯喝湯般輕鬆的存在——當然了,蘇誠得挑著徐佳憶她老爹不在家的時候去。

“學長,你慢點。”瞅著蘇誠狼吞虎咽,徐佳憶問,“昨晚是不是沒吃飽啊?”

“昨晚……”蘇誠想了想,答道,“是沒怎麼吃飽。”

倒不是沒吃飽,其實在肉夾饃那個攤位上,蘇誠吃了很多,但,昨晚的一係列行動,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所以現在就很餓。

“那學長多吃點。”徐佳憶坐在蘇誠身邊,身子朝著他稍稍前傾,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隻是眨巴著眼睛,乖巧地坐在那裏。

想喂學長吃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在徐佳憶的腦海中頑固地盤桓著,不過,理智阻止了她的行動。

今天早上,她是自己要來的,也沒有小晚的任務,就是單純地想給學長做吃的,想看學長吃她做的包子時臉上幸福而享受的表情,那些表情對徐佳憶而言就是上癮的毒藥,令其越陷越深,明知道這樣做不對,卻又無法離開。

她不該這樣的,她答應過小晚,不會對學長有什麼……逾越的舉動。

她不該。

“盯著我幹嘛?”蘇誠問,“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有啦。”徐佳憶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清純的俏臉通紅,手足無措道,“我……我去幫學長收拾房間了。”

說罷便逃開了。

蘇誠沒有阻止她,按理說,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收拾房間什麼的,是有點曖昧了。

但徐佳憶……比較特殊,她那個固執而行動力超強的爹,可是給蘇誠的成長過程中造成了大量的麻煩——譬如說,當年就是徐佳憶的父親徐軍,聯合家長們抵製蘇誠入住學生宿舍,又在附近的社區散播謠言,讓業主們心生忌憚,不願意把房子租給蘇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