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不知做了什麼夢。
鐵鋒被綁著雙手,這種小兒科的繩索實在懶得掙開,抬頭看看發白的天空,一隻海鷗從眼前飛過,也許死是一種解脫,這些年前世的那些小人物在底層的苦苦生存,以及生活的壓力不時的出現在夢裏。
對於重生我又能說什麼呐?現在我是不是真的瘋了,嗬嗬。
什麼改變未來,改變過去,都是扯蛋,隻是自己在改變,神馬都是浮雲。
看著麵前黑洞洞的槍口,以及持槍的人,還有在後麵的那些水手,一個黃毛水手愣怔怔地看著他,鐵峰漸漸樂出聲來,死真的很容易,活著好累。
“你哭了”
“你就不應該上船來,你這個傻瓜”
“開槍吧,這樣我能少受折磨,沒事的,做大事的人不能心慈手軟,以後你的路還長著那,記得看到我師傅,幫我孝敬他老人家”
“我知道”
“手不能抖,那樣隻會讓我多遭一番罪,你的心很亂,這樣對於醫生來說不是好的現象,嗬嗬。也許你做不了好的醫生,還是做普通人好多了,記得帶手下人要好,出事的時候才會有人替你扛”
“呯”
鐵峰被一股巨力打得倒退一步,低頭看見胸前的襯衫出現一個圓圓紅漬,隨即有東西像一股鋼筆的墨水般的噴出來,濺了甲板一地,然後劇痛才傳來。
他愣愣的看著胸前的紅漬在襯衫上逐漸的渲染開一大片。
想彎腰避開那巨痛,不由得**一聲。
“來世再讓我做你的兄弟,記得欠你一條命”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鐵鋒被推了出去,後麵就是大海,他最終的結局就是葬身魚腹,耳邊已經聽不到什麼風聲,他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上麵,渴望再看最後一眼。
腦海中隻有以往兩人在一起的那些糗事曆曆在目,就像放電影一樣。
在某個小飯店外麵:
“哎,小兄弟,抽我的”
“承諾就像是放屁,當時驚天動地,過後蒼白無力,不能相信他”
“我好像在裏聽過這句話?對,好像是那個才子說的,你說不流氓我就信你,你當我是小孩那”
“你好,我叫張誌東,廣東的”
“你好,鐵峰,東城的”
“喝一杯吧”
在某人的宿舍的床上:
“忍著點”
“完事啦”他抹著汗水說道“雖說不是第一次做手術,但還是頭一次給沒打麻藥的人做”
“不能睡,堅持兩個小時,看看情況再睡,實在想睡,就念叨念叨你對象肖麗”
“唉。鐵峰,不許睡,聽著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這事我誰都沒告訴,想聽嗎,哎,醒醒,你知道嗎?我家是黑社會,可我不想跟他們一樣,看見你我就想,這麼小的孩子,這麼能打也是黑社會,多可惜呀,我就想找你聊聊,可去你住的那家旅店,你卻走啦,我就想你會去哪?”
“後來還真讓我抓住你啦,看看,這麼多鐵沙,嗯,這個最大,我留著做個紀念,你不知道吧,我以前上課就給青蛙做過手術,哈哈你是第一個,還是活的,哈哈哈”
“哎呀,都三個小時啦”
鐵鋒腦袋一沉急忙睡去,臨睡對他說“靠”
“靠,醒啦,也不吱個聲”
“吱”
“哇靠,你想嚇死我呀”
“你就用這水給我喂的藥!!!”
“是呀,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