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書卿此言一出，大家的臉上的表情慢慢從疑惑轉到了驚恐。
“不會再回來了？您這是什麼意思？”
凡宵有些生氣。
“圓居的規則，不成功，就淘汰，那些未回來的學員已經在測試中失敗了，因此他們將要離開圓居。”
“離開，去哪裏，是被溶血嗎？還是……”
柾星追問著。
“這些都不是你們應該操心的事情，你們隻要記住，任何的測試，任何的對戰，都不能有一絲鬆懈。”
“準備返回學區。”
太陽提醒著接下來的程序。
離開靈境的過程不像下來那樣粗暴，而是由一個平台緩緩將大家帶了上去。
在上升的過程中凡宵看著那些空缺的名牌都一一填進了屏風中。
隻不過那些牌子都是灰白的，像是象征死亡的碑牌一樣，告訴大家這些人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了。
那些沒能回來的學員，很多人凡宵連名字都還沒來得及知曉，他們就這樣離開了圓居。
“阿宵，溶血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東西。我管不了別人，我隻希望你永遠沒有這麼一天。”
柾星看出了凡宵的不悅，勸慰道。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
比起憤怒，其實凡宵心裏更多的是疑惑。
資料中顯示，符獸族的培育工作中勞工的培育是最簡單的，隻看勞工的人數和他們的人數比對就知道了。
既然勞工人數足以支撐主城區的運作，那把高階上將溶血降級的意義在哪裏呢？難道就隻是為了羞辱他們？
“嗯？”
柾星沒聽懂他這說了一半的話。
“還是不說了，既然當下的規則是這樣，那我們先好好地保全自己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我知道你的心思，雖然生來就是這樣，但卻未必不能改變。也許會有這麼一天，等我們走到更高的地方，說不定就可以做出改變。”
“你說的沒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見。”
“你的傷真的都沒事了嗎？”
“沒事了，你看這不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嗎？一點也沒有變化嘛。”
那件在戰鬥中破破爛爛的訓練服還沒被換下來，凡宵伸出手臂給柾星看。
除了混著血液的衣服裂口顯得很嚴重以外，那皮膚上確實是一點痕跡也沒有。
“你看吧，不用擔心了。”
“我能看出區別來。”
柾星低聲嘟囔著，用手輕輕碰了碰那些已經愈合的傷口。
“以後別直接用身體去擋攻擊了，能避則避。”
“知道啦，快回去吧，接下來就要正式開始訓練了，可要養足精神。”
柾星離開後，凡宵將爛掉的訓練服換下，扔進了衣物處理器。
太陽會自動檢測並調動處理器修補，明天起來訓練服就會恢複如新。
環龍的夏塢中擺著的唯一的家具是一副月洞式門罩架子床，木頭被刷成了碲金色，門罩上是遊龍紋的透雕。
荷池的上方浮出一塊全息屏，環龍從床榻上坐起來，慢慢走到池邊坐下，饒有興致地看著上麵的數據。
測試的結果和他想象的幾乎沒有分別，這次這一批學員的表現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尤其是凡宵，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距離踏祭的日子越來越近，耀日明天就會開始進入血化的周期，環龍的身體也出現了更多的狀況。
“天父，你們當年的冤孽，也該有結束的一天了。我不像您，我一定不會落到您那種下場。”
次日一早，收到集合通知的凡宵還是半夢半醒的狀態。
他打開衣櫥，卻發現裏麵放著的不是修補好的訓練服，而是一套白底還帶著銀朱色漸變的袴褶。
牆屏上已經顯示了穿戴示意圖，旁邊還有一條消息，提醒著凡宵按照要求穿戴，然後去學區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