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直接提前兩年?”
庭書悅的話像一個炸雷一樣在人群中爆開了,大家臉上都掛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就連萬寺山那種衝動好戰的人都不理解這樣的時間改變。
“庭太官,訓練半年就參加淘汰賽,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即便是凡宵這樣的“外來者”,也都早早了解到了淘汰賽的殘酷性。
淘汰賽基本就是換血賽的前奏,從前每一屆到淘汰賽後能剩下十分之一的人就不錯了。
不像散官學院和教評學院那樣溫和的考試形式,上將學院的比賽可是隨時要見血的。
要是淘汰賽就死了,那就連被貶為勞工的機會都沒了。
“這是天君的神諭。”
庭書悅說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大家驚訝也好,不滿也好,環龍已經下了命令,這事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還有一個好消息。”
聽了這話,大家紛紛抬起了垂喪著的腦袋。
“天君恩賜,淘汰賽的前一天放假,當天學員們可以離開圓居,自由出入各城。”
“天呐,我沒聽錯吧!”
“這就是刑滿釋放的感覺嗎?哈哈哈哈哈”
大家仿佛一下忘記了淘汰賽被提前兩年的悲傷,整個靈境又重新充滿了活力。
課後大家照例在食屋用餐,這回連項商陰都加入了他們。
雖然她並不是很情願,但是架不住柾星和林角的盛情。
畢竟兩人都和她合作過,並且結果都很愉快,她也就不好推辭了。
“大家聽說可以放假後為什麼這麼激動?”
凡宵雖然也對四城十分好奇,但是他不太懂為什麼大家能喜形於色到這種程度。
“我們從脫離培養皿的那天開始就受到嚴格管控,進入圓居前在寓所,進入圓居後也不能隨意出入。”
柾星趕緊給凡宵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
“我唯一一次出門都是從寓所偷跑出去的,所以一回去我的閃躍鈴就被沒收了......”
“符獸族的人如果沒能贏得換血賽,就隻有被降級為勞工時才能真正接觸到外麵的世界。”
林角適時補上了一句。
“而且成為勞工後就要一直勞作到死,遊戲玩樂一類的事,想都別想。”
“勞作到死?符獸族人不是不老不死嗎?”
“想什麼呢,獸神才是不老不死,普通獸人隻是不變老,雖說也比普通人族更長壽,但是肯定有年齡的限製的,不然我們幹嘛要一茬一茬培育新人。”
言子安邊嚼著肉邊說。
“總而言之,阿宵千萬別再因為身份的事情煩惱了,其實修文族人和符獸族人有什麼區別,我們雖生在主城區,但可能還不如修文族的孩子那麼自在,主城區也不過是個大一點的華麗籠子。”
柾星看著凡宵,眼神中滿是真摯。
凡宵笑著點了點頭。
他明白柾星的意思,但是他卻不能告訴她,他的身份拉扯其實是另一種層麵的。
“柾星說得沒錯。”
這是項商陰第一次在大家麵前開口說話。
聽到她居然開了金口,一時間眾人臉上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商陰?剛才是你在說話嗎?還是我聽錯了。”
言子安誇張地表演著。
“子安,別這樣!”
看著項商陰瞬間燒紅的臉,柾星趕緊阻止言子安。
項商陰好不容易才和大家熟了一點,萬一一會兒她又不肯說話了可怎麼辦。
項商陰把紅透的臉埋進茶杯裏,摸了摸耳朵,這樣子和她平時冷酷的模樣還真是反差極大。
凡宵會心一笑,看來他們這群人都是至情至性的,就算是平時冷酷,內裏也是柔軟可愛的。
就在大家在食屋中嘻嘻笑笑的時候,淘汰賽提前的消息傳到了平蒼澗。
“環龍真是個瘋子!他沒事是不是會把自己的鱗片拔下來數著玩啊,一天天怎麼這麼閑,盡想著歪哉東西來折磨人。”
凡離忍不住罵出了聲。
“可他的計劃需要合適的時機才能實施,他提前淘汰賽的時間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