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颻從頭到尾都是血呼呼的,像是剛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她眼神呆愣,一看就是被嚇壞了。
柾星趕緊帶著她到一邊去擦了擦了臉。
“子安,這是怎麼了?”
凡宵隻好去問和飄颻同組的言子安。
“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來以為她在空中不會被波及到,結果她後來堅持不住了,就落下來了,剛好就......”
“剛好就什麼?”
“最後一題不是什麼首級嗎,因為快沒時間了,我就沒收住力,再加上薑觸宛那蛛網正好就斷了,所以那人......被風疾的漩渦卷進了......我就不描述了,總之就是這樣。”
“你真可怕。”
凡宵假裝嫌棄地往旁邊躲了躲。
“喲,你又是什麼善男信女?”
“哈哈哈大家都沒事就好了。”
他們這群夥伴都毫發無損,但是環顧四周,整個上將學院隻剩下了二十個人左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組挑戰其實更難,隻要有一人拖了後腿都不行。”
聽了林角這話,凡宵看了看萬寺山。
這會兒他正和薑觸宛在角落裏站著,不知在說些什麼。
這萬寺山雖然和自己有不少過節,但今天倒是也盡全力了,即便這也是為了他自己。
讓凡宵疑惑的是那墨紋漆。
萬寺山絕不可能是無緣無故沾上了那漆。
此時看著薑觸宛輕輕觸碰著萬寺山的手腕,凡宵心裏也對今日的事有了判斷。
“恭喜各位順利通過淘汰賽,今日賽程到此結束,請各位回去休息,預備明日參加月章授予典禮。”
“看來今年我們還真是表現不錯,連月章都給了。”
月章是對乙級上將的最高獎賞,原本隻有贏得了換血賽的上將才能獲得。
“能表現不好嗎?淘汰賽直接提前兩年啊,簡直聞所未聞。”
林角將眼鏡取下來擦了擦,心中對這獎勵嗤之以鼻。
解散後眾人趕緊回去梳洗了一番,隨後去食屋大吃了一頓,疏解著比賽帶來的勞累。
次日,玄宮前的廣場上,月章授予儀式就要開始了。
凡宵等人正在候場區裏等待上台,看著這誇張的排場,眾人都有些無奈。
天君天女早早坐在了席台的主位上。
後方坐著的是四城的四位上武,還有四位上影和四位上刺。
林角望著席台上那幾位麵色陰沉的現任上將,半開玩笑道。
“別人也就罷了,那幾位看到這場麵,心裏該不好受了吧。”
“可不是嘛,畢竟我們提前這麼久就拿到了他們在換血賽後才拿到的月章,人家能高興嗎。”
言子安焦躁地扯著衣領,這衣服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不止如此,誰都知道我們幾個是最有可能挑戰他們職位的人,其他幾位雖然不像蕭玉關那樣狂妄,但我估計他們也快坐不住了。”
凡宵倒是不怕,隻是這遊戲規則也並不會讓他覺得激動。
就在他們幾個嘰嘰喳喳議論著的時候,周圍的觀席上傳來了一陣騷動的聲音。
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廣場的左側出現了一頂浮轎。
轎子前麵站著兩個凡宵無比熟悉的人。
凡離和庭書卿。
兩人都沒有佩刀,想必是進場前,甚至是入城前就被卸了武器。
修文族的浮轎十分獨特,轎身懸在空中,轎底遊動著一團光霧,四角掛著窄長的珠燈。
赤色的燈體上接著美蝶綠的珠墜,珠子在搖晃中互相撞擊,發出如同水珠觸石般滴滴答答的響聲。
凡宵知道裏麵坐著的人一定是紅葉。
柾星看著兩個親衛帶著從浮轎中下來的紅葉走上了席台,本想問問凡宵。
可她剛想開口,就發現凡宵別過了頭,明顯是一副不想看她們的樣子。
看著凡宵這反應,柾星知道在來這裏之前,修文族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誒,小星星,你覺不覺得凡宵長得和紅葉族長旁邊的那個親衛很像。”
言子安深神神秘秘地湊上來說。
“啊,她叫凡離,是紅葉族長的右都護。”
“親姐弟?難怪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