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結賽儀式幾乎就是月章授予儀式的情景再現。
隻不過不至於再有發生在席台上的爆炸了。
環繞著廣場的六塊全息屏顯示著六位獲勝上將的頭像。
整個觀席中熱烈的歡呼聲一直沒停過。
在席台上端坐著的環龍看著比上次心情還要好。
就像言子安在凡宵賽前說的那樣,他們真的創造了新的記錄。
他們是第一屆成功挑戰所有在職上將的學員。
他們的圖像甚至會出現在屏障上的曆史彩繪中。
雖然很多人還是對凡宵有所不滿,畢竟再怎麼樣,他明麵上還是修文族的人。
讓一個修文族的人上符獸族的曆史牆是太大的殊榮。
但是天君早早認同了這一提議,也就沒人再敢當麵嚼舌頭。
不過觀席中還是有一些並不友好的標牌。
牌上刻意將凡宵的形象醜化,和另外五個符獸族的上將形成強烈對比。
雖然凡宵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大家也還是替他不滿。
“這些人真惡心,昨天還不知道在你身上押了多少錢呢,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
言子安覺得自己有時候看不上那些勞工也是合情合理的。
她雖不至於像有些人那些對勞工進行虐待折磨,但是她也無法像凡宵他們那樣對勞工保有這麼強的同理心。
“子安,算了,總是有這種人,但勞工中大部分人還是挺正常的。”
“阿宵說得對,我還記得那個給了我們一塊點心的勞工。其實他們不管做什麼都傷不到我們,我們不必和他們計較。”
凡宵看著柾星,她還是像從前一樣明白自己的心意。
柾星看著已經恢複了精神,雖然是瘦了不少,但原有的活潑和靈氣都回來了。
她還是對飄颻的死避而不談,不過隻要她能慢慢恢複過來,凡宵就不至於整日懸心了。
聽到凡宵和柾星這樣說,言子安依舊挺不舒服的。
“林角,等你去木輪城接手了勞工訓練所,還是好好正正他們的風氣吧。”
林角不好意思地朝著凡宵笑了笑。
凡宵其實並不介意言子安的情緒。
說到底,她也是因為在意這些夥伴,所以從沒把他視為異族。
“阿宵,雖然我剛才這麼說,但是你真的不介意嗎?”
柾星湊過來小聲問了句。
“我真的不介意,你們也說了嘛,修文族和符獸族本就不該有區別。”
兩人輕輕碰了碰手,聽著柾星手腕上的鈴鐺發出的聲響,凡宵覺得十分愉快。
其實凡宵不介意此事也不是因為他本身就是符獸族人。
而是他真的打心底裏不再介意身份的定義。
剛進入主城區那天,他被仇恨蒙蔽著雙眼,對於自己的身份拉扯感到痛苦。
可是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他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身份根本就不是問題的根源。
這個崩壞的世界並不在乎人是何種身份。
“丹煉官過來了。”
柾星提醒著凡宵回到原來的站位上。
丹白是來幫他們解除符文控製器中的限製的。
從今以後,他們就可以在除了玄宮外的所有地方自由使用符文。
雖然也會有一定的限製條例,但他們也將成為除了獸神以外最自由的人。
丹白將符文放出,小巧精致的煉爐再一次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六人的符文在煉爐的召喚下從手腕中遊出,並從完整的圖形還原為了一連串的字符狀態。
黑色的字符中有一小段紅色的限製符文,這是在符文嵌埋之前就摻進去了的。
所有人的符文中都有,但是凡宵的符文中並沒有。
攜陽即便是化為了字符也還是流動著漂亮的黑金色,不摻任何其他的雜質。
丹白朝著眾人輕輕握拳,把其他五人符文中的限製符給抽了出來。
完成程序後,丹白深深看了一眼凡宵,隨後回到了席台上向環龍彙報。
環龍照樣從座位上起來,走到高台上,帶著極有興趣的表情看著下方的六個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