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不敢直視凡宵。
“上武大人，我也是聽吩咐辦事啊。”
“那你倒是說說是聽誰的吩咐？”
凡宵緊緊握著那個儀器，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把它給捏碎了。
方才那個東西沒有被打開，他還沒能覺察到其中的關竅。
現在它開啟了以後，其中奇異的血腥味已經把攜陽喚醒了。
林角也把符文列葉放了出來，和凡宵一起把老板團團圍住。
“兩位冷靜點。”
老板冷汗直冒，嚇得根本不敢動彈。
凡宵又給林角遞了個眼神，讓他趕緊給管理員傳訊。
“也別廢話了，你不說是吧，我現在就把你和這家店一起燒了！”
看著攜陽黑色的爆裂之力在麵前不斷擴散，老板終於鬆了口。
“別別別！我說我說，我也不知道那人具體是誰，但是他就是賣肢體的店鋪的老板。”
林角煩躁了起來，他感覺這人明顯在拖時間，忍不住嗬斥。
“廢話！這還要你說？！”
凡宵看著老板閃躲的神色，決定直接來硬的。
攜陽的兩股力量混攪在一起，黑金色的日焰瞬間將培訓班的屋頂燒穿了。
緊接著，日焰化作席卷翻湧的水流形態，將三人包裹了起來。
“林角！站穩了。”
日焰帶著三人從缺口處騰飛而起，流動的火焰瞬間點亮了黑市的夜空。
在人群驚異的目光之中，日焰帶著三人快速抵達了肢體店鋪的門口。
焰火消散的同時管理員也帶著人趕到了。
凡宵把老板推到林角那邊，林角直接用列葉把老板的軀體硬化了，讓他無法動彈。
“你看看這個。”
管理員看著凡宵遞給自己的儀器臉色一變。
“這家店被查封後我們也一直看著，但是確實沒有人再來過，如果他們帶走雲兒是為了做原來的實驗，那.......”
“阿宵，其他上將的肢體一直沒找到對嗎？”
林角突然在身後問出了這句話，凡宵聽著這話心都快涼了。
他終於想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找上雲兒了，因為隻有雲兒的身體和那副肢體是匹配的。
凡宵的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著，眼睛中開始像那次獸化那般泛起了一層金色。
“上武大人？”
管理員也感受到了他的威壓，有些害怕。
凡宵深呼吸了一次，轉過身將手放在老板的手臂上。
“你有四條肢體，而我隻有一個問題，你想好了再回答。”
他將老板的左手臂慢慢抬起來，品嚐著老板不斷蔓延著的恐懼。
“雲兒在哪裏？”
“上武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答案錯誤。”
說完凡宵毫不猶豫折斷了老板的左手臂。
被硬化的手臂折起來聲音格外清脆。
老板的慘叫聲穿透了整個空間，一瞬間原本熱鬧的集市都收了聲。
“您饒了我吧，求求您饒了我吧。”
“富貴險中求，你獲了利，自然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來，我再問一遍，雲兒在哪裏？”
凡宵已經握住了老板的右手臂，隨時預備著動作。
老板咬著牙齒一言不發，疼得臉上的肌肉互相擠在一起。
“不回答的話也算是回答錯誤。”
隨著凡宵幹脆的動作，老板的右手臂也斷了。
不像剛才那樣隻是斷骨，這回整個右手臂被折得隻有一點皮肉還連著。
血從斷口處噴灑出來，老板淒慘的叫聲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心悸。
林角看出了凡宵的狀態不太對，但是考慮到雲兒的處境和之前的事件，他也能理解。
凡宵麵無表情地用治愈之力幫老板止著血。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了的，如果還是不說，你的兩條腿也是同樣的結果。攜陽可以維持你的生命，但你的痛苦絕對不會減輕半分。”
失控的情緒席卷著凡宵的意識，他一麵壓製它一麵卻也放縱著它的侵襲。
“這回是右腿，雲兒在哪裏！”
“在水下！在水下！”
老板終於頂不住了，那痛苦真的不是人能承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