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話訊後，凡宵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淩頂。
“星兒，你發現什麼了？”
“我又花了一些時間，將所有被淘汰的散官都對應上了，林角的判斷並沒有錯。”
這話讓凡宵一頭霧水。
“所以......”
“可是，所有的上將都對不上。”
柾星分出一個屏幕給凡宵看。
“上將學院那麼多人都去哪裏了？難不成他們才做勞工沒多久就都死了嗎？”
凡宵仔細翻著那些數據，心中的疑慮也在不斷擴散。
“這的確很奇怪，居首大人也隻給了林角散官學員的數據，感覺像是故意想讓他查到現在的東西。”
“隻可惜我拿不到上將學員的信息，無法百分之百確認，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肯定不對。”
柾星靠著記憶將他們這一屆的所有上將學員的信息做了還原。
姓名和基礎身體數據無一不全。
沒有照片，柾星就用描述加上技術合成盡力還原了他們的麵貌。
“能不能想辦法找關司工幫忙？”
“關絡？”
凡宵思考了一下後點了點頭，關絡的確是最佳人選。
“好，我想辦法聯係他。”
“隻是要怎麼才能把消息傳遞給他呢？”
“馬上換血賽就要開始了，你還記得我們去平蒼澗的時候嗎？關絡說他在比賽當天黑了主城區的視頻信號。”
“那我們就做好準備，當天一定要想辦法悄悄將消息傳給他。”
兩人正說著話，林角打來了視訊。
“兩位，麻煩來一趟木輪城吧。”
林角那神神秘秘的微笑讓兩人都有些困惑。
“怎麼啦？不能等你回淩頂再說嗎？”
“有些話不能在淩頂說，快來吧，我這裏有一些你們感興趣的話，值得一聽。”
兩人被吊足了胃口，趕緊乘虹軌到了木輪城。
要不是大家的符文被限製了，凡宵真想讓柾星用閃躍將他們瞬間傳送過去。
一到上武駐點，兩人就直接跑向了林角的辦公室。
林角並不是一個人在裏麵，一旁的茶桌後還有一個勞工正跪坐著。
一進門柾星就認出了那個人，她原本是教評學院的學員。
“宮雪。”
勞工聽見柾星叫她原本的名字，身形一頓，一下就紅了眼眶。
“見過兩位大人。”
“不必。”
柾星有些不忍，微微別過了頭。
林角將眼鏡戴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和我們說了。”
“第一件，溶血確有其事。”
勞工站了起來，將點好的茶分放在桌上。
在長時間的勞作和溶血的影響下，她看著已經比凡宵他們老了不少。
“我們先被移除了符文控製器，隨後血液中的靈素也被清洗，徹底被貶為了勞工。”
這時候，凡宵從她滑下的袖口中看到了她手腕內側的一個觸目驚心的疤痕。
她整個右手手腕的皮肉都萎縮了，上麵還有明顯的粗糙的縫合痕跡。
注意到凡宵的目光，勞工輕輕抬手觸摸著自己的傷疤。
“符文嵌埋的時候真的一點也不疼，誰能想到移除的時候像是剜走了一塊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