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符獸族的符文並不像你原本認為的那樣。人沒有那麼多與生俱來的東西。”
聽到這裏，凡宵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心中生出一股悲涼之感來。
“那這些東西都是假的？”
“不，符文當然是真的，隻是符文和符文之間並不相同，真正的符文十分稀缺，但是後天人造的就不一樣了。”
紅淵揮了揮手，九大人族星球的圖影出現在了潮汐樹的上方。
符獸族的溯月位於潮汐樹的頂端，而那樹根處則是沉睡中的羲和母神。
“我想你一定早就見過這圖了，對嗎？”
“是，我在玄宮見過，隻是那圖上並沒有羲和母神。”
“你想知道符獸族是怎麼走到頂端的嗎？”
紅淵閉上眼睛，念出了一句五行言訣。
她的話音剛落，凡宵麵前的圖影開始快速變化。
時光流轉，退回原點，再次回溯。符獸族的溯月一點一點掠過八大星球，攀升到了頂點。
“千萬年來，符獸一族穿行各處，收集了不少奇異之法，用盡手段將其化為己用。”
紅淵歎了一口氣，將那圖影撤了，隻留下沉睡中的羲和母神。
“潮汐樹是生命之樹，無謂頂端，隻有根源。”
凡宵也終於明白了紅淵的用意。
“所以符獸族越是向上走，反而越是遠離母神，遠離生命。”
“你果真是個聰明孩子。”
紅淵輕輕點了一下凡宵的額頭，凡宵的身體立刻開始不受控製地向上漂浮。
“你在這裏的時間夠長了，去完成你的任務吧，後麵的事情你知道分寸。”
直到回到了海溝之外，凡宵都還有些沒回神來。
“怎麼？你不是就想要答案嗎？”
紅月見他這副模樣，有些吃笑。
“我這下算是知道了，答案永遠沒有盡頭。”
“何止。”
紅月低頭看向了深淵，瞳孔中閃過一絲詭異的赤色。
“答案才是問題的來源，知道的越多，問題越多。”
“多謝您費心，還請您和紅淵族長都照顧好自己，即便困難重重，我還是希望一切都有平穩的那一天。”
看著凡宵那雖迷茫卻依舊堅定的表情，紅月難得地露出了真心的笑。
“走吧，你的潛水器已經修好了。”
行至水幕的出口，凡宵看見自己的潛水器已經完好無損地停在了那裏。
“去吧，該說的我都說了，凡事自己小心。”
凡宵連聲道謝，隨後進入潛水器中繼續前往穩定器的所在之處。
環顧了一下四周，凡宵發現潛水器不僅完全複原了，儲藏箱中還多了不少修文族的點心。
凡宵隨手撿起一塊扔進嘴裏，邊回想著紅月的話邊做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凡宵離開後，紅月來到了深淵之中。
“姐姐，你確定不告訴他是正確的選擇嗎？”
紅月滿臉愁緒，對未來的隱憂一點點侵蝕著她，讓她越來越痛苦。
“如果現在就讓他知道，那他的意識一定會快速崩潰，那一切都沒有指望了。”
“那就隻能希望那孩子平安順利地撐到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