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宵臉上輕鬆的笑臉一下垮了下來。
“不是來找我的也就罷了，怎麼還偏是她呢？”
“上刺有不少課程內容和上影是重合的，她找我商量課程設置。”
“唉，那你不吃飯了？”
“你先回淩頂吧，我晚點回去再吃。”
“那我也先不回去了，我去巡查防務情況，等你和她商量完了我再和你一起回去。”
“好。”
“然後，你一定要小心著點薑觸宛，她絕非善類，你隻看她當時能毫不猶豫犧牲萬寺山就知道了。”
“知道啦，你快去吧，她馬上過來了。”
凡宵離開後，柾星先來到了庭書悅為他們準備好的辦公室中。
在等待薑觸宛的過程中，柾星不由地想起凡宵的提醒。
她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其實，就算凡宵不提醒，她自己也會注意薑觸宛的。
隨著時間的轉移，她總覺得自己和薑觸宛身上的氣息越來越相似。
正當她神思飄遠的時候，薑觸宛推門進來了。
薑觸宛將萬寺山的藕傀留在了門外，自己一個人進來將門關上了。
“為何不讓他進來，我們要說的也不是什麼要瞞人的事。”
似乎是被柾星這話逗笑了，薑觸宛用右手試了一下嘴角，露出輕蔑的神色。
“他又不是人。”
“是嗎？那你每日和這非人之物相處，能不能讓你想起曾經那個人呢。觸宛，你費盡心力做這麼個藕傀，真的隻是為了要一個玩具？”
薑觸宛聳了聳肩膀，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愛嗎？”
“愛？自我心中，他最愛我的時刻，就是他明知道我算計他，卻還是願意為我而死的時候。”
薑觸宛走到柾星的身前，俯身靠近了坐在椅子上的她。
隨著她的靠近，柾星更清晰地體會到了她身上與自己近乎一致的氣息。
“你和凡宵從未站在對立麵，你們沒有經曆我經曆過的東西。如果是他，如果是你，在那種情況下，能為對方付出生命嗎？”
這個問題的確讓柾星心裏有些抽動，但是她也並沒有被問住。
“我不知道，所以我們每一天都在努力與這種情況做鬥爭。我們不會站到對方的對立麵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
薑觸宛似乎被柾星的答案取悅到了，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柾星也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及時地把材料拿了出來，開始說起了課堂設置。
兩個人都熟悉事務，很快就把細節都一一議定了。
隨後兩人一起來到了靈境之中，檢查上課當日的程序設定。
“請釋放符文。”
太陽在檢查的中途提醒兩人釋放自己的符文，以確保程序的安全性。
她們需要用符文的力量來對靈境的能量尺度進行判定，這樣才能避免在課堂上出現意外。
不像換血賽那種靈境，課堂靈境的能量可承受範圍沒有那麼大。
兩人依次釋放了自己的符文，布網和閃躍分別探試著能量的邊界。
柾星撇了一眼薑觸宛的布網，那蛛網形狀的符文在空中不斷遊動伸展，顯得十分危險。
相比之下，閃躍就是一個平穩漂浮著的魔方，看著幾乎沒有攻擊性。
柾星先行放開了能量，閃躍的空間瞬間擴張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