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爺看到王二牛也挺驚訝的，說道：“王小子，你怎麼來這麼早？還有，昨天怎麼沒剪頭發呢？”
王二牛心中苦笑，這裏麵發生的事，估計一小時也講不完，隻能含糊的說道：“大爺早上好啊！我也不知現在是幾點，睡醒就過來，昨天沒找到理發店，等星期天再去吧！”
馬大爺點點頭，這些都是小事，他僅僅隻是隨意問一下，又說道：“也行，下次不用來這麼早了，先進來坐會吧！”
兩人的對話，驚醒了沉思中的易中海，抬頭一看，馬大爺他當然認識，看到他和王二牛如此熟絡的樣子，心中的猜測頓時有了答案。
原來王二牛認識馬大爺啊！
那麼，王二牛能知道工位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這一會，易中海放棄了準備去舉報的念頭。
王二牛想破頭皮，也不會想到易中海準備去舉報他來路不明，無形之中，自己躲過一劫。
易中海和馬大爺打聲招呼，也擠到傳達室中，早春的天氣，早上還是很冷的。
易中海和馬大爺閑聊起來，順便，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王二牛的底細。
馬大爺自然也洞悉易中海的想法，不過，他覺得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毫不在意的將王二牛的來曆都告訴易中海。
王二牛並沒有接話，隻是拿來掃帚將傳達室打掃一遍，再把馬大爺的茶缸加滿，做完這些，就靜靜的站在馬大爺身旁。
兩人聊了好一會，隨著軋鋼廠上班的喇叭響起，軋鋼廠的工人開始上班了，工人們身穿藍色的工作服，從大街小巷，從四麵八方，如涓彙成溪，如溪彙成河，最後如河彙成藍色的海洋。
王二牛幫馬大爺打開大門，然後站在馬大爺身後，靜靜的望著這藍色的人流。
在慷慨激昂的音樂聲中，汪洋般的人流湧進軋鋼廠，不時的有人從人流中走出來，進入不同的車間。
易中海也收起心思，隨著人流進去上班了，眼下不是談事情的好時機，隻能下次吧！
王二牛看到人群中的郝主任，連忙走到他身邊，向他問聲好，郝主任點點頭，一揮手說道：“跟我來”
王二牛向馬大爺點點頭，跟著郝主任進了後勤倉庫，郝主任也不多說話，直接給了王二牛一支掃帚，一把鐵鍬。
叮囑他下班之前還要還回來。
那時候還沒有灰鏟（簸箕）。
連雙手套都沒有，很多普通工人都沒有呢！他一個臨時工就更別想了。
工作服，同樣沒有。
拿著兩樣工具，王二牛返回門口大院，開始人生中的第一次掃地。
特麼的，上輩子都沒掃過地啊！
王二牛忍著心裏的哀歎，無奈的接受現實。
隻是這長長的掃帚，怎麼拿都覺得不舒服，而且，又大又沉，好幾次差點把自己帶飛出去。
自己，該有多廢啊？
最後還是馬大爺看不過去，親自上手教他，王二牛才勉強找到一點門道。
終於初步掌握掃地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