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淮茹悠悠醒轉後,天已經黑了,蔣十三正呼呼大睡,那三個陌生人也離開了,屋子裏一片狼藉,煙味酒味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地上滿是煙頭酒瓶,還有一片片殷紅。
那是秦淮茹的血。
努力的撐起身體,看著縮在牆角睡覺的棒梗和小當,秦淮茹不由的悲從心來。
這一刻,她在心裏狠狠的問候張媒婆十九代女性親屬,連剛出生的嬰兒也沒放過。
又恢複了一會,秦淮茹慢慢的站起來,隻感覺頭暈眼花,差點又摔倒在上。
看著這狼狽的家,兩個被嚇壞的孩子,秦淮茹徹底死了心,一咬牙衝進來夜幕中,直奔居委會而去。
看著秦淮茹那淒慘的樣子,居委會的人也被嚇了一跳,頭發被拔了一半,一張臉腫得像豬頭,關鍵是,臉上還劃傷了,傷口向外翻卷著。
居委會的人不敢耽誤,連忙將她送往醫院,同時派人去蔣十三家裏,把兩個孩子帶出來。
匆匆幾天過去,秦淮茹半邊臉包著紗布,一回到家,堅決要離婚,任憑蔣十三如何哀求也不為所動。
剛結婚那幾天時,兩個人還在甜蜜中,雖然蔣十三有點懶,但這年頭的男人不都是這樣的麼?
後又進保衛局待了幾天,原本以為回來後,會得到蔣十三的安慰,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
還差點要了她的命。
傷心後的絕望,就是絕對的理智,經過這幾天了解,才知道蔣十三不為人知的另一麵——平時挺好的,就是喝酒後就喜歡打老婆。
前妻就是差一點被打死,要不是居委會幹預的話。
隻是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了解的人不多,秦淮茹一時沒能打聽清楚。
在居委會和婦聯的幹涉下,離婚手續辦得很快,帶著棒梗和小當回到紅星四合院,秦淮茹又開始發愁了。
上班沒人帶孩子,手裏還沒錢,傻柱也不理她了,最難過的是,原本姣好的麵容上多了一道猙獰的傷疤。
再也沒有資本去換來同情,為工作和生活帶來方便了。
秦淮茹非常頭疼,王二牛整支小隊也在頭疼,連續幾天的急行軍,無論是對王二牛還是這時代的軍人,這些都不算什麼。
頭疼的是,沒有半點收獲,那麼多東西,想來搬運的人也不會少,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人注意到才對?
可結果就是讓人無語,那些人似乎消失了一般。
晚上休息時,王二牛說道:“劉隊長,我跑得快,要不我先去到前麵看看。”
劉隊長說道:“不行,我知道你練過,但畢竟年齡太小,一旦出了什麼問題,我沒辦法向嚴局長交代。”
王二牛雙手一攤:“那劉隊長,除了這樣,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劉隊長一滯,其他隊員也無言以對。
這一路上,劉隊長他們一開始對王二牛有點擔心,怕他跟不上行軍速度。
結果,事實恰恰相反,跟不上速度反而是他們。
這就有點尷尬了。
“行了,我先走一步,一路上我會留下記號的,就這樣,咱們申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