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簡遠東的回答,簡單一點都不驚訝,反而平靜的問到,“怎麼氣死的?”
她問的是怎麼氣死的,而不是為什麼氣死的。
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他總覺得簡單話裏有話,好似知道了什麼。不過周芸應該不會說這些,她還指望著簡單幫她,怎麼可能自挖墳墓。
當初的事,周芸也在場,所以簡遠東認定了周芸絕不可能會供出當年的事來。
兩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周芸這隻螞蚱已經蹦不了了。
“大人的事,你還是不要多問了,你把她交給我,我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的,隻是想讓她去你奶奶那跪著認錯。”簡遠東心裏打著鼓,所以說話時的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足,所以也不喊著要教訓簡單了。
“好啊,等我有她的消息,我一定第一個先告訴你。”簡單咬死了她不知情。
簡遠東瞪著簡單,卻無可奈何,軟硬都起不來作用。
“爸,我們先回去吧。”周韻適時走向簡遠東身邊,提議到,現在的簡單,實在太反常了,直覺告訴她,馬上離開。
簡遠東自是讚成,再問下去,簡單也不會開口,反而更自己越加的被動,他也怕簡單繼續問剛才那個話題,再牽扯出什麼東西就不好了。
“回去。”簡遠東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先回去再考慮之後的事。
這事實在讓簡遠東有些惱火,他也不和簡單告別,帶著周韻就要走。
不過簡單可沒忘了。
“聽說你拿下了一個大項目,恭喜你。”簡單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徑自說著。
簡遠東不知道簡單從哪聽來的消息,不過昨天消息就走漏了,不然周氏也不會攙和進來,簡遠東沒有回頭,一直向前,進了車內,他才朝著簡單看去,不知為為什麼,他總覺得簡單的臉上的笑看起來陰森可怖,讓人膽寒。
簡遠東發動車子,立馬消失在了小區門口。
簡單也不做停留,向前而去。
沒走多遠,她就發現了在門口等著她的李勳。
兩人對視的那一下,李勳眸光微動。
“囡囡。”李勳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因為剛才那一眼,讓他有一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哥,你在等我嗎?”一瞬間,簡單就換上了一張笑顏,剛才陰霾和冰冷瞬間就消融了。
可是李勳卻沒有因此而展眉,這樣的簡單總有一種虛假的感覺,然後她剛才所表露的那一麵雖是真實的,但是他卻承受不了那份冷漠。
矛盾的兩麵,李勳不知道選擇那一麵才是最好。
所以,簡單幫他選了。
“我們快回去吧,今天吃什麼呢?”簡單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勾著李勳的手,一起回家。
We all wear masks. And the time comes when we cannot remove them without removing our skins.-Andre Berthiaume
安德烈·柏瑟姆:我們都戴著麵具生活,時間久了,麵具就成為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