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滿場觀眾包括四名浪人隻覺得眼前碩大的身影一晃,一個大步衝過兩米間距,三名浪人手中的刀甚至還沒落過頭頂,就覺得身體仿佛是被一頭暴怒的公牛頂到似的,明顯差了兩級的小身板半點抗力都沒有,渾身骨頭一起呻吟,幾乎折成直角的猛然倒飛,很是誇張的越過圍觀人群的頭頂飛出去七八米遠!
“嘭!”百多斤的身體結結實實拍在牆上的聲音傳入耳朵,震得人心神暴跳,不少人當場嘴巴一裂,“咯嘍”一聲目瞪口呆,第一感覺就是---完了!
反應快的人用幾乎扭斷脖子的速度和勁道猛然轉頭看去,正見那三個日本人四仰八叉口眼歪斜的從凹凸不平的石頭牆麵上滑落,眼瞅著雙眼發白嘴角噴白沫,變成三條死魚動彈不得!
再回頭看朱斌,如同見了惡鬼!
“真猛啊!這得多大的勁道才能把人弄成這樣?!看這塊頭,評書裏的張飛項羽估計也就相差仿佛了吧?!”
“可不是,要我說,都能趕上那千斤神力王了!這家夥,那些外國大力士怕是也頂不住!這幾個小鬼子夠倒黴的,怎麼碰上這麼一位!”
朱斌站在原地稍微活動活動肩膀,臉不紅氣不喘跟什麼都沒做過似的,這股子鬆快勁越發的令人驚歎。
好不容易站穩了的唯一一名浪人弓著腰站在原地,渾身都哆嗦成一個,褲襠裏一陣尿意湧來,差點當場尿褲子!
吃力的吞唾沫,就覺得嗓子眼前所未有的幹,喘氣都特別的費勁,手裏的太刀平生頭一次覺得那麼沉重,都有抓不穩的感覺,手心裏更是汗津津的,兩隻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王慟山也看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這還是平時跟自己胡說八道侃大山那位不著調的落難同胞麼?看他跟馬易爾大老板扯淡的時候能吹的天下無牛,很像是一名資深上流社會的騙子銀行家做派。怎麼一轉眼老母雞變鴨,牛氣到這種地步?!這樣凶悍的身手,比起自己認識的那些國術高手也不遑多讓啊!
朱斌沒覺得自己做了多麼了不起的事,棒槌似的手指頭一點那汗出如漿的浪人:“你,過來,給這小兄弟賠禮道歉!”
“不可能!”那浪人嗓門變調,弱弱的死撐著大叫一聲,太刀搖搖擺擺的指著朱斌,“我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這個卑賤的支那人冒犯了我們,必須受到懲罰!你們幾個,膽敢打傷帝國的武士,一定要付出代價的!我們的軍隊就在碼頭上,你們一定要死……。”
喊了幾聲後心中的怯意去了不少,這浪人膽子又硬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話越說越順溜,朱斌聽不懂是什麼玩意,但估摸著不是啥好話,不等他叫囂完,突然一個箭步衝過去,掄起巴掌“啪”一個響脆的耳光:“羅嗦個屁啊!”
那浪人如同給卡住了脖子的鴨子,叫聲戛然而止,粗短的脖子給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抽的差點扭轉一百八十度,一排槽牙合著血水噴起五尺多高,相形之下纖薄的身板直接給抽的雙腳離地,淩空側旋一千零八十度“噗通”拍在地上,手腳抽搐啥動靜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