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複榘從能夠防禦重磅航彈轟擊的地下室裏鑽出來,透過防彈玻璃向外張望,見一簇簇衝天而起的火花中,隱約的士兵、槍炮和坦克的碎片漫天飛舞,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在密密麻麻的爆炸中此起彼伏,臉色如塗了石灰一般的慘白!
手腳哆嗦著,他失態的嗷嗷叫喊:“朱漢臣!你***夠狠!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就這般跋扈!我……我跟你拚啦!”
那叫喊,聽上去一點底氣都沒有,已經給驚得渾身冒冷汗的秘書長張紹棠使勁拽著他胳膊力勸:“總指揮,您快點走吧!這裏守不住了!”
“我不走!”韓複榘倔脾氣上來了,用力一掙,把張秘書長拽了個趔趄,扯著嗓門叫喊,“老子就在這和兒等著,看他朱漢臣敢把老子怎麼滴!我一個旅的精兵,就不信扛不住他的偷襲!去!給老子傳令孫桐萱,叫他爬也得給老子爬來,再來一個旅,就不信弄不死他個小王八蛋!”
為了防備被偷襲,韓複榘把整個****旅和一半防空部隊,還有一個炮營都擺在這方圓兩平方公裏的地方,深溝高壘一層層密密麻麻的,就算用大炮轟也能頂住,用飛機炸也能抗住,小股人馬偷襲?你進來走不了!這裏沒有機場也沒有大河大湖,看你兩條腿,怎麼能衝出老子兩個師兩個旅的包圍圈!
他沒想到朱斌真敢這麼幹,而且來得如此之快。動手又是如此突然,攻擊的還如此的瘋狂!
剛剛吆喝完,吳化文連滾帶爬的衝進來,哭喪著臉叫道:“總指揮!您趕緊離開這裏!外邊來了一群怪物。刀槍不入坦克都擋不住,已經殺到第三道防線了!”
“你他娘的說啥?”韓複榘見自己的愛將居然這副德性,腦門子一把火“噌”的竄起三尺高,一把揪著他脖領子吼道,“你小子再給老子說一遍!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吳化文給他嘞的呼吸都困難,兩手抓著韓複榘胳膊翻著白眼道:“來得是一群穿著鐵甲的怪人!一個個能有七尺高,當頭的一個三刀就剁碎了一輛戰車啊!總指揮,他們不是人呐。我的弟兄開槍打炮都擋不住哇!您快點走吧!”
“老子不信!”韓複榘揮手把他推出兩米外,結結實實砸在牆上,差點撞出內傷,眼珠子赤紅的瞪著窗外。嘶聲大叫,“世上哪有那樣的怪物?!什麼年月了還舞刀弄槍?當是義和團又起來了嗎?!你個崧包,給老子丟人現眼,滾回去,把他們都幹掉!”
張紹棠秘書長跟吳化文對了下眼神。分明看到對方發自內心的恐懼,明白這不是在胡說了,一個旅幾千號人都堵不住的,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外邊驚天動地的爆炸說明,來的火力肯定不是一般的強。管他是人是鬼啊!逃命要緊!
不由分說,招呼一聲。一群警衛“呼啦”湧上來,七手八腳的架著韓複榘拖著往後院走,那邊有一條密道直通西麵穿山地道,出去兩裏地就能鑽過一道山梁,出去後坐車可以直奔火車站往南奔逃!
“老子不走……!”韓複榘麵紅耳赤的掙紮著,試圖脫開警衛的挾持,但他哪裏爭得過一幫忠心耿耿的手下啊,硬生生給放上汽車,上百名警衛荷槍實彈就要開拔,冷不丁聽到一陣戰馬狂奔般的隆隆巨響席卷而來,十幾名周身漆黑裝甲的人形怪物從天而降,“轟轟”威猛的砸在院子的四周,各自手持一兩米長的大刀長劍堵住去路。
這下子,不光韓複榘,一幫警衛和參謀要員也都眼睛直了!這尼瑪什麼情況啊!傳說中的古代大將出世?!一個二個的都近兩米高,肩寬背後渾身鐵殼子,這是要鬧哪樣啊!
本來突擊隊的人就個子高,身體壯,再加上鎧甲底部和頭部的加成,最少也要近兩米高度,如此渾身殺氣騰騰的堵在四周,一股凶殘暴虐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壓得上百名警衛氣都喘不動,愣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紛紛操起衝鋒槍\毛瑟****玩命的狂掃!
“哼!困獸猶鬥,不知死活!”袁植在麵罩下的黑臉閃過一抹凶殘嗜血的笑容,信手一揮巨大的馬刀彈身衝過來,“哢哢”幾道寒光過去,離著最近的一輛簡版geep車同上麵的三名警衛硬生生劈成幾大塊!鮮血混合著汽油濺起老高,染得他半邊身子好似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朱斌趕緊喊道:“你他娘的衛生點!不要多造殺傷!差不多行了!”
同時一揮手,其他人蜂擁撲上去,用拳頭“轟轟”砸開汽車,一拳一個把一眾警衛全部放挺,隻剩下韓複榘為首的一大幫高官要人,而後掀開麵罩,露出棱角分明的大臉,衝著對方露出大白牙嘿嘿一笑:“韓主席,本人便是朱斌。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