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有人主動站出來,為帝國萬年基業首開先聲!身為榮耀的帝國陸軍,我們關東軍身負天賦之神聖使命,決不可推辭此等重任,必要成為帝國拓展千萬裏疆土之所向披靡的利刃!諸君,一起做決定吧!”
參謀長東條英機將敦實身板使勁挺直,黑紅色的臉膛上湧起快要泛濫的紅暈,手臂用力揮舞以加強語氣,慷慨激昂的陳詞。
“指望國內那些膽小鬼是沒有用的!他們就隻會憑著紙麵上的不準確消息推測,而沒有注意到,帝國真正需要的是毫不遲疑的戰鬥!直接而強硬的軍事打擊,讓支那人真正明白帝國作為亞洲之統帥,支那之領袖是不可置疑的!膽敢挑戰帝國的尊嚴,就要付出血的代價!小打小鬧的動作沒有任何意義,幹,就幹一場大的!”
環顧全場,大概也隻有東條英機一個人沒有真正在對〖中〗國的武裝衝突中扮演重要角色,其他的如司令官植田謙吉,前任參謀長板垣征四郎,被貶過來當副參謀長的石原莞爾,前機關長土肥原賢二,甚至屢敗屢戰從來沒成功過一次,被譽為“帝國第一厚臉皮”的田中隆吉,那都是反複衝折過的,雖然都不怎麼光彩,也幾乎都在朱斌手底下吃過虧,可論資曆,他算是最清白的。
而在陸軍中,清白的履曆就意味著你什麼事都沒幹,沒有任何功勳就當上參謀長。甚至要當師團長,在關東軍可是很不容易立住腳!到目前為止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成績,大概也就是去年底到今年春對東北抗聯的“東邊道大討伐”了。協同佐佐木到一指揮的11個旅25000名日偽軍連續奮戰數月,也隻是殺死了王鳳閣為首的一股人馬,而鬧騰最厲害、危害最大的楊靖宇部,卻憑著空頭武器裝備的補給靈活作戰,搞得他狼狽不堪,勝的一點都不幹淨。
因此,東條英機才如此的積極,他太需要一場巨大的勝利來奠定自己的地位。證明自己的實力了!
對於他這種歇斯底裏的叫囂和不顧一切的戰爭〖言〗論,石原莞爾幹脆閉上眼一言不發了。沒什麼可說的,因為一直反對擴大對〖中〗國的軍事威脅和戰爭,他已經被徹底打入冷宮,原本可以升任參謀本部次長一職的,結果給貶到關東軍來,給一直被他瞧不起的東條英機當副手。
兩人衝突那麼嚴重,理念更是南轅北轍。還有什麼可說的?
按照石原莞爾的想法,不管〖中〗國人如何的鬧騰如何的抵製,繼續虛假的和平外交,甚至請德國人出麵說和都可以,總之不要引起大的衝突,對華北能進取多少算多少。重點加強海防、空防和長城一線的防禦。隻要〖日〗本不對〖中〗國發出太大的壓力,沒有外敵刺激的情況下,〖中〗國不久就會回到分崩離析的內鬥當中,甚至南北東西分成四五個集團對抗都是可能的。
那樣一來,帝國隻要保證不被打進南滿熱河。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專心發展,並將主要兵力用在製止蘇俄東擴的行動上,隻要打敗了蘇俄,穩定了滿洲局勢,當帝國移民上千萬甚至更多,成為滿洲主要人口後。結合被洗腦轉化的三千多萬華人,再加上幾千萬的朝鮮人,一個擁有一億人口的超級堡壘就將落成。到時候,不管朝哪個方向擴展都是輕鬆而裕如的。
可惜啊,沒人聽他的。
司令官植田謙吉沉著臉冷冷的掃過每一個人,發現幾乎都七情上臉,眼睛放光,心中頓時安定。用力一點頭道:“參謀長說得很對!如果指望內閣和那些保守的家夥決定作戰,到了明年這個時候都不會有結果,他們想的太多,卻都是沒用的東西!支那人正在迅速的加強武裝,我們好不容易獲得的利益危在旦夕,必須有人挺身站出來保衛它!我們不能等到支那人完成整訓發動打擊,那非常的不明智!對深入支那的駐屯軍更是不負責任的!”
先後幾次的慘敗,讓陸軍終於開始正視朱斌手下部隊的戰鬥力,最近這一次的打擊,駐屯軍司令官田代皖一郎氣病而死,跟當初同樣命運的第六師團長阪本政右衛門一樣,都成為〖日〗本陸軍的恥辱,而始作俑者朱斌更是被掛上黑名單第一位。
如今,憑著跟民國政府的交涉,駐屯軍陸陸續續的補充過來不少,從朝鮮和關東軍各方麵拉拉雜雜的塞過去差不多兩個旅團一萬多人,論數量相當不少了,但卻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去年坦克集群衝擊下摧枯拉朽的場麵太震撼了,至今難忘!一旦小規模衝突,〖中〗國部隊發起報複的話,這一萬多部隊不知道能頂幾天,如果大量犧牲,可是很難令人接受。
植田謙吉的話基本上就是確定發起戰爭的基調。調任第五師團長的板垣征四郎慎重的道:“為確保戰鬥的勝利,我們必須盡可能在第一時間聚集更多的兵力和強大重裝備,尤其是空軍和戰車部隊,必須特別加強,務必爭取到統治權,否則很難保證勝利!朱斌的部隊在這方麵很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