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主席好!本人張逸,朱總長座下一秘書,夤夜前來,唐突難免,還請海涵!
年輕人正是張逸,一張英俊鄙人的清朗麵孔上看不到一絲客氣的表情,淡淡的好似一切都不放在他心上一樣,筆挺的身姿中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銳氣,令人側目
盛世才聽說過這位年輕大秘書,曾經多次跟著朱斌出現在各種正式場合,說明身份非同小可,能派他來親自傳信,對自己是個好消息啊!
趕緊滿臉堆笑,主動迎上幾步,熱情的哈哈笑道:“張大秘太客氣了!您能不遠萬裏來咱這偏僻之地做客,盛某求之不得呢!快快,裏邊請!”
張逸根本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冷淡的點點頭,信步跟他走了個平齊,在兩邊護衛簇擁下大步流星的往裏走。
盛世才心中怒,但不敢直接發作,形勢比人強,他現在還指望人家救命呢,再說也知道朱斌是個什麼德行,有其主必有其仆,一樣的行事作風,老蔣都無可奈何,他有什麼本事來挑理?就是這出場的方式……他下意識的往前看,那好似一座大樓橫倒在地似的古怪飛行器正冒著淡淡的藍光,妖異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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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近處,六名近衛全身被流線型的貼身鎧甲包的嚴嚴實實,肩頭胸口小腹膝蓋都能看到特別突出的重甲,腰肋流暢的線條勾勒出一具具虎背熊腰的雄壯體格,手中捧著的大槍看上去跟小炮一般的雄壯,暗金色的麵罩不透明,但轉動之間,好似有著某種攝人心魂的魔力。
盛世才不敢多看,給兄弟使個眼色讓其注意一下,自己微微哈著腰,一路引領直入客廳,吩咐人弄上葡萄幹哈密瓜青稞酒還有蘇式美食一大桌,弄上濃茶一壺。作出一副貴客臨門的姿態。
張逸根本沒有跟他客套的意思,冷眼看著他擺置完了,客套話剛出口,便抬手打斷:“盛主席,我們還是閑話少敘。如今中央軍和三馬軍團正簇擁著一個精銳的機械化師開向哈密,您就算得了蘇俄人的支持。也一定不會獲勝的。更何況,還有我們的存在。朱總長是不會坐視外國侵略者把戰火燒到我國境內的,尤其是蘇俄,曾經給過他們嚴厲警告,還屢教不改,必須給他們嚴懲,以儆效尤!您若是想全身而退,就別浪費時間!”
盛世才臉色一黑,呐呐兩句。咬著牙低頭,擺出虛心求教的姿態:“是是是!張大秘所言甚是!盛某也不是那等賣國求榮之輩,隻不過身在此地不得以而為之。但不知朱總長對此有何良策,能救盛某於水火?還請不吝賜教!”
能讓他擺出這樣的姿態來,甚為難得!
作為名副其實的西疆王,盛世才可是自視甚高。全世界板著指頭算,比他強的人都沒有幾個,史大林希特勒羅斯福老蔣勉強能平起平坐,其他的皆不足道也……嗯,好,還有朱斌。也就這麼不到十個人。
說夜郎自大那是誇他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才是真的。不過這廝也的確有些本事。當年以一個外人之身殺進西疆,左衝右突拳打腳踢,從這個民族眾多形勢複雜,列強都插手的混亂地方硬生生搞出一片局麵。玩的平穩,不是一般手段能做到的。隻不過天高皇帝遠,誰也奈何不得他,這才自以為是,囂張過了頭。
而今真的大難臨頭了,才發現這個世界頂級領袖的身份似乎不太管用,適當的低下頭,也是無可奈何的。
張逸對此人有過一定研究,心知肚明不到黃河不死心,不過作為朱斌的手下,他又何須去考慮此輩的各種感受?
冷冷一笑,淡然道:“我們朱總長說了,西疆關係重大,乃世界之正中,不可生亂,亂則影響全局,故而,必須要穩如泰山。任何勢力企圖搞分裂,鬧衝突,都必須以雷霆之勢鎮壓之!此次蘇俄欲借機生亂,影響我國抗日大局,斷不能容忍的,即便中央不出手,我們也要管。”
“朱總長的意思,盛主席可以暫時按照與蘇俄的約定繼續進行,待到其投入的兵力全數堆上戰場,與中央軍和其餘三方部隊拚死拚活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出手收拾局麵。屆時,盛主席可以騰出手來,從容收拾西部各種不安定因素。我們保證,到時候蘇俄屁不敢再派一兵一卒進來!”
“啊?!讓我幫忙坑蘇俄?!”
盛世才頓時腦袋有點蒙!這這這,實在有點開玩笑了!蘇俄的人就在眼皮底下盯著,陝北方麵派來的代表就在本地蹲著,自己一舉一動能瞞得過他們?如果真那麼幹了,他們想收拾自己,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