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整個人殺機暴漲。
即便是在天地被封印狀態下依舊是整座世界都赫赫有名的萬藥山來人,玄真依舊沒有掩飾自己的殺心。
那白衣男子不屑道。
“在我不想殺人之前,立刻滾開,不然。”
男人輕輕地“哼”了一聲,本就受了傷的段長空和一直沒有說話的鐵山長老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地上的李彥再次如遭雷擊。
冬青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隨後睜開,然後望向玄真,嘴唇微動。
玄真身上的殺意緩緩收斂,隨後立刻去查看李彥和兩位長老的傷勢。
那白衣人再沒有看腳下的連雲宗眾人,而是徑直轉身,飛向那艘飛舟。
冬青跟在男人身後,一言不發。
飛舟緩緩調轉船頭,然後破開雲霧極速遠去。
連雲宗丹峰,李彥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向玄真。
“我師父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玄真臉色並不好看。
他看了一眼丹峰的大殿,然後轉頭看著李彥。
“你師父在密室裏給你留了東西,你自己看吧,以後丹峰就由你來掌管吧。”
李彥齜牙咧嘴:“我哪能管明白啊。”
玄真沉聲道:“你不管誰管啊?你不是親傳弟子麼。”
李彥晃了晃腦袋,抖落不少土麵兒。
“那行吧,早晚有一天,我得把那個裝逼犯揍一頓才行。”
玄真沒有說話,默默離開丹峰。
護宗陣法被打壞,兩位長老受傷,那麼多弟子需要安慰,有的忙活了。
李彥則是推開了大殿的門,走進冬青的那座密室。
密室中,一尊一人多高的丹爐安靜的立在那裏,另外,還有兩枚玉簡。
那丹爐李彥見過,當初自己獻出洗髓丹丹方的時候,師傅冬青就是用這尊丹爐煉製的丹藥。
那可是冬青收在丹田裏的法寶。
李彥輕輕伸手撫摸了一下丹爐,然後拿起了一塊玉簡。
那是冬青對那些傳承煉丹技法的理解,還有一些對靈藥培育的心得。
而另一個玉簡,則是告誡李彥,不要多事,老老實實修行,煉丹。
至於洗髓丹,短時間內不要煉製,隨著天地的逐步複蘇,總會有更多的人得到傳承,也會有更多的世家宗門崛起。
而到了那個時候,洗髓丹不再是奇貨可居的時候,他李彥想怎麼煉怎麼煉,但是最近幾年內,最好還是不要太過惹人注目。
李彥收好玉簡,看向那尊丹爐。
丹爐上的靈魂印記,已經被冬青自主抹掉,李彥可以輕易的煉化,不過李彥隻是把那尊煉丹爐收入了係統空間之後,就走出了大殿。
掌門說,東域會亂。
師傅的事情,李彥無法插手,也不好過問。
一個偏遠貧瘠的東域都算不上拔尖的小宗門,怎麼跟一個名動天下數萬年的宗門世家抗衡?
夜晚,李彥一個人躺在大殿的房頂上看著頭上的星空。
一襲紅衣飄然而至,火雲輕輕坐在李彥身邊。
“師弟。”
李彥側過頭,看了眼這個帶著自己進入宗門的師姐,咧嘴笑了笑。
“師姐,以後就要多麻煩你了。”
火雲微微點頭,隨後就那麼愣愣地看著李彥。
李彥被盯的一陣發毛。
“師姐,有事啊?”
火雲歪著腦袋問:“你是不是對師父有什麼非分之想?”
李彥頓時一怔。
“師姐你別瞎說,師傅開始修煉的時候我還是個蝌蚪呢,我隻是舍不得而已,真正把我當親人的人不多。”
火雲一陣迷糊,“什麼蝌蚪?”
李彥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