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少？」
「六百多？開玩笑呢嗎？」
「哇趣，我什麼水平啊？一個名牌大學學長給我直播PIA？」
「所以，OO也是大學霸嘍？」
淩飛掃了眼彈幕，看著滿屏的學霸，嘴角都要上天了。
“我澄清一下啊！我不是學霸，隻有B神是學霸，不然也不會被欻哥選為那什麼….”
“現在，已經23:48了，學生都乖乖去睡覺，養好精神，明天周一還要上課呢！”
「OO開始趕人了，我哭…」
「到底是誰提的學生啊？現在OO一說去睡覺，我老覺得是我們班主任，救命！」
「哈哈哈，倒也還好啦，像那種和學生們比較玩得來的老師。」
“趕緊去睡覺吧，新的一天馬上開始，我們要以飽滿的精神去麵對嶄新的一天，精神飽滿，知識才會灌進你的腦袋裏。”
淩飛朝著攝像頭道了聲“晚安”，又投入到比賽中了。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不，總是能無限延續的。
淩晨兩點，淩飛和陳一鳴才退出了直播間。
看著直播間1000多人，擺手說“再見”都覺得不舍。
“真沒想到失眠的人還挺多，都兩點了還有這麼多人熬著。”
陳一鳴翻箱倒櫃，找著換季睡衣，“也不稀奇，我剛用小號登了下，大主播們都十萬多人呢，”
“咱們什麼時候也能有這麼大量的粉絲群體啊？”
“簽個賣身契，量就上來了。簽之前想清楚，是冠軍夢重要還是數據重要。”
淩飛雙臂交叉，斜倚在門上，“本來是想借助直播攢經費，現在一看，沒有參加過比賽的人，連點流量都沒有，又成了用比賽拉動人氣，哎…”
“慢慢來吧，隻要是錢的事，總有攢夠的時候。”
眨眼間，陳一鳴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休息。
“這周學校辦活動，你要不要參加個什麼拿獎啊？”
“沒興趣。”
淩飛無所謂的聳了下間，“我也沒興趣，畢竟不給錢。”
除了遊戲，陳一鳴對周圍的一切都是淡漠的。
如果沒有淩飛堅持組隊攢錢打比賽，陳一鳴甚至都不會花心思控分拿獎學金。
-
翌日中午，快遞上門。
“您好，您有一個快遞到了，請問是放到樓下快遞櫃還是送上去？”
淩飛一巴掌拍在臉上，強行開機轉動著CPU，“送上來吧，家裏有人。”
“好的，兩三分鍾就給您送上去。”
淩飛頂著炸了毛的雞窩頭，扯著快遞坐在了沙發上。
“什麼啊？”
正在餐廳吃飯的陳一鳴突然出聲，嚇得淩飛後背都抖了下。
“給你接了個廣告，需要把這兩件衣服買一下。”
“淩飛，我跟你說過，少接…”
“哎呀，我知道，這不是您這皮囊有市場嘛，我還巴不得品牌方找我呢。為了咱的電競事業，忍忍啊！”
“……”
陳一鳴話還沒說完，就被淩飛打斷了。
電競事業，這個理由還真的無法反駁。
恍惚間，陳一鳴就像失去靈魂的衣服架子，穿著新品T恤隨淩飛擺拍。
“這兩個側臉拍的還行，再來個正臉的。”
“高冷可以，不要喪好嗎？”
“哎呦喂，大哥，我求求你了，這個廣子兩萬呢！”
陳一鳴倒吸一口涼氣，“真是想錢想瘋了。”
“這幾張照片不錯，中午去靈翰商場街拍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陳一鳴剛想脫掉，一聽要出去，拎著後衣領的手頓住，“還去街拍？”
淩飛自顧自的檢查著照片，“是啊，歡樂穀都去了，街拍還怕啊？”
“……”陳一鳴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歪理。
歡樂穀那活動，他明明是被騙去的。
沒揍他就不錯了，還妄想去街拍。
出賣色相這事，陳一鳴反感，更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曝光影響身邊的親人朋友。
“想街拍找別人吧，我懶得去。”
“別啊哥，我求你了。”淩飛單手拿著相機，一手抓著陳一鳴胳膊，直接跪坐在地上，“一鳴哥哥，你忍心看到一個簽了合同的男大學生因為違背契約精神被告上法庭嗎？”
“張、淩、飛！！”
陳一鳴氣的咬牙切齒，緊攥著拳頭，隨時都有可能揮出去。
“一鳴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曝光，這個廣告也隻是作為眾多商品中的一個，不會單獨展示的。”
“……”
在張淩飛的軟磨硬泡下，陳一鳴總算鬆了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就知道一鳴哥哥對我最好啦！”
淩飛還想著說些什麼，瞄到陳一鳴攥緊的拳頭，怯怯的收起了夾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