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就獻醜了!”曲浩然也不客氣,他來這的主要目的就是給葉老複診,並不純在顯擺的意思,多出一個譚山河就純當多個觀眾唄。
說著輕輕的將葉老的腿抬放在茶幾上,卷起褲腿,隨後掏出了隨身帶來的針灸器具,拔出七八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對準了葉老的足三裏,關元,命門等強壯穴,再次施以了“奇門八針”的絕技。
曲浩然一連串的動作讓一旁專心觀看的譚山河暗暗稱奇,雖說學習西醫出身的譚山河對中醫沒有多大的了解,也不懂曲浩然這接連紮下的幾針有什麼名堂,不過曲浩然這嫻熟的紮針手法還是讓他嘖嘖稱奇。
這小子,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至少架勢很不錯……
曲浩然也不管他心中的想法。繼續專心的給葉老爺子治病,在施以了“奇門八針”後,曲浩然又用跟上次同樣的手法,補以辯證、補瀉手法輕輕推拿著葉老爺子小腿的肌肉,連續持續了幾十分鍾,直到一旁觀看的譚山河和葉寧珊覺得有些無聊的時候,葉老爺子又突然感覺到像上次一樣,一股子熱流從關元處一直朝著膝蓋蔓延。
“有了有了!!”葉老爺子大喊了起來:“有感覺了!”
葉老爺子的大喊下了譚山河一條,他定了定神,有些不信邪的敲敲打打葉老爺子的膝蓋,嘴裏還嘀咕道:“不是真的這麼邪乎吧?老葉,你可別為了賭約才騙我。”
葉老爺子懶得搭理他,一路蔓延,最後盤踞在膝蓋處的那股子熱流讓葉老爺子激動難耐,因為上次就是這種感覺一出現,他那曲卷的腿就變得麻利了。
曲浩然最後用拇指再重重的摁了幾次,才拔出銀針,笑著說道:“好了,老爺子,您站起來試試看。”
“爺爺,慢點。”在得到了曲浩然的許可後,葉老爺子激動的就要站起來,葉寧珊生怕他一不小心弄疼了腿,急忙攙扶道。
在葉寧珊的攙扶下葉老爺子緩緩的站了起來,隨後他用腳朝著地板輕踏了幾下,發現平時酸麻的感覺已經不複存在了,於是紅光滿麵的示意葉寧珊放開攙扶著他的手。
葉寧珊還是有些不放心,曲浩然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目光,笑道:“沒事,放開吧,讓老爺子自己適應。”
葉寧珊這才慢慢的鬆開了手,在譚山河目瞪口呆的表情裏葉老爺子伸直了腿,然後用力踢了踢,最後還像個孩童一樣歡快的小跑了一段。
這讓原本目瞪口呆的譚山河徹底的石化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葉老爺子喊道:“這……這……這怎麼可能??”
存在即合理,譚山河雖然對中醫有種偏見,但在某些醫療領域裏中醫確實有它厲害的地方,作為西醫的權威人士,譚山河認為中醫隻適合鞏固,而不適合根除,想要徹底的擺脫疾病,還是西醫見效快,為此譚山河也跟一些中醫名家爭辯過。
譚山河一直不相信中醫能夠徹底的治好葉老爺子的腿,可眼前葉老爺子活蹦亂跳得就跟一頭羚羊似的,擺在眼前的事實不得不讓他放低了對中醫的偏見,看著曲浩然的目光裏也多出了幾分欽佩。
“哈哈哈哈!小曲!好醫術啊,被你這麼一弄我這條老腿就又活了回來,老譚,這下你可服了吧?”葉老爺子心情大好,對著譚山河大笑道。
譚山河苦笑道:“服了!服了!這一趟沒白來,真是開了眼了!”
“服了就好,叫你這小老頭跟我抬杠,別忘了咱哥兩的賭約,以後下棋不準耍賴,還有,你私藏的那幾瓶陳年佳釀全部都要貢獻出來!”看到譚山河這幅吃癟的模樣,葉老爺子心裏就跟吃了蜜糖一樣,臨了還不忘那個賭約。
“行了行了,我認了就是了,一會我就叫人把那幾瓶保存了幾十年的老酒拿來。”譚山河苦笑道,隨後扭頭看了看曲浩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譚山河從醫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輕而易舉的治好了幾十年的風濕痛,我服了,真是好醫術!看來中醫確實有它獨特的地方!”
“譚老過獎了,小子隻是略知一些皮毛,上不得大台麵。”曲浩然謙虛的回了句。
“這還皮毛?你這不是寒磣我?你這還上不了台麵的話我這教授還不如去賣白菜呢。”譚山河又是一陣苦笑,不過他很是好奇曲浩然是怎麼治好葉老爺子這病的,當下便問道:“小曲,你剛才那幾針有什麼名堂?是什麼原理,還有,老葉的腿是徹底好了,還是暫時性?”
曲浩然笑了笑,這奇門八針是黃藥師的獨門絕技,即便是在南宋,也少有人知曉,更何況是現代?所以他覺得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便回道:“我剛才施針的手法叫奇門八針,是一種古老而特殊的施針手法,現在知道這種手法的人應該沒多少個了,至於治療葉老的原理,其實很簡單……”
“中醫講究的是人與自然相互協調,五運辯證,六氣化生。五髒六腑介離不開經絡的通暢與否,膝關節也是如此,人一身的氣血要周流。即“氣血周流,萬病不生”之理。葉老這毛病是打仗時落下的病根,當時不及時處理,時間久了經絡就封堵了,所以就導致了葉老小腿肌肉的猥瑣和氣血無法流通,氣溫下降會使得肌肉、關節受到寒風的侵襲,造成血液流動緩慢,經絡不通,特別是像葉老爺子這樣身體虛弱的老者,更容易造成病情的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