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德萊文異樣的目光掃視了圈,威爾斯並沒有生氣,他隻是有些好笑,他拋了拋手上的黑色水晶,這是隱藏氣息的寶物,不過要是對方帶著純粹的藍石也是沒用的,但是藍石效果需要距離。
總不會高貴的法師這麼晚在今天跑來花匠的房子這裏吧。
*
窗欞被風吹動,真抬起頭,威爾斯為了夜探王宮眼睛的術法也解除了,在威爾斯臨走前,他還扯住了威爾斯的衣角,心底總是覺得,不想讓那人離開,想靠近他,想要牢牢的把他抓在手中。
在他第一天看到他的時候,明明莫名的恨意讓他想殺死他,但心底熟悉的感覺讓他靜靜地聽到那人的一聲問候。
為什麼要殺他,他是舍不得的。
既然如此,那就要讓那個人離不開他。
翻開手上的書,少年明明緊緊的閉著已然失去雙眼的眼皮,手輕輕的撫摸過紙張卻清晰的說出了上麵的字。
“在你那濫情的一生中,
我是第幾隻被你遺忘的花朵。
或許,
我該將你脅迫至瀕死那刻。
求我救你,換你愛我。”
像你這樣的花朵,我就該讓你永遠饑渴,直至瀕臨枯萎,再用幾滴清水,換你說愛我...
皇宮。
從月光出來後,四周的空氣就已經涼絲絲的了,威爾斯正笑眯眯的看著安德魯和德萊文解釋,在安德魯表情從嚴肅到放鬆的時候德萊文猛的一抬頭就看到在旁邊笑眯眯的威爾斯。
被人盯著審視威爾斯笑容抑製不住的咧開嘴,“你好,德萊文。”
“如王子殿下所說的,我並不是那個法師。”
“我知道。”意想不到的,德萊文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在兩人有些詢問的注視下德萊文繼續說,“我是王後的花匠,今天那位法師去了王後的宮殿裏,我當時離得遠但也能看到那位法師的樣子。”
“我知道你不是。”言下之意也說明他算是相信安德魯的話,也相信威爾斯不是抓住安德魯的人。
“那麼,跟安德魯說的一樣。”
“我需要找到密道,也得帶走你。”
沉默了一會,德萊文擺擺手,“我普通人對抗不了法師,我這是不能拒絕了吧。”
“那叔叔你是同意了嗎?”安德魯看著德萊文說。
“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嗎。”
幾人商討著,很快就幾個人達成了共識,趁熱打鐵也怕夜長夢多,今天晚上就去密道附近,最好是早晨前能走。
但是密道位置有一個很尷尬的問題,就是密道在王後的宮殿下邊並且層層疊疊的,正當安德魯還有德萊文商討的時候,威爾斯拍了拍安德魯的肩膀。
“你想想,有別的入口的嗎。”
安德魯皺眉,他思索了許久摘下了自己項鏈,他不自己摘下威爾斯甚至不知道他帶了個項鏈,項鏈的繩子很細長,在寬大的衣服裏也看不出什麼,德萊文也有點驚訝,他這麼久也不知道王子帶這種項鏈。
不用說什麼,安德魯自己說了來曆,“這是母親被抓走前天晚上戴在我脖子上的。”
少年站在兩個大男人中間紅了眼眶,德萊文趁著月光看不真切但還是心裏歎了一口氣,威爾斯卻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裏去,他正四十五度角看著天空。
兩人沒說話,安德魯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說了下去,“這個項鏈掛著的牌子聽母親說記錄了很多,需要的時候可以看看,難過的時候拿它擦眼淚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