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婉清幾人摘完了豆芽菜,便到了雜貨鋪門口,剛將如意菜放到地上,一群穿著官服的衙役便走上前來,不客氣問道:“你就是在這裏做的如意菜的生意?”
林婉清頓時警覺起來,謹慎地點了點頭:“是!”
“官府有令,你在這賣菜做生意,需要繳納稅銀!”
林婉清心裏一咯噔,她來這個菜市場多少回了,之前也打聽過,從未聽說過要交稅銀的。林婉清定了定心神,笑著問道:“敢問官爺,這稅銀是怎麼個交法?有什麼規格標準?”
帶頭的衙役不耐煩說道:“什麼規格標準,你們一個人頭一百兩銀子!”
林婉清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和張菜花兩個人,意思是要交兩百兩白銀了?這是拿她當冤大頭嗎?她隻聽說封建社會稅收重,可沒想到竟能重到如此地步?這和搶銀子有何區別?
林婉清深呼吸幾口氣,冷著聲音問道:“敢問官爺,是這大街上所有的小商小販都要交,還是隻有我要交!”
衙役冷笑一聲說道:“怎麼,聽你這意思,是質疑本官不公正?”
林婉清也冷笑回到:“民女不敢,隻是民女這小本生意,每日也就賺個幾十個銅板,官爺一下子要一百兩,民女實在是拿不出來,不知道官爺能不能通融幾日!”
衙役怒道:“我管你掙多少,今日若拿不出一百兩,你這所有東西就都沒收了,你也要跟著蹲大獄!”
林婉清咬牙,低眉沉思。衙役見她低頭不說話,上前就要抓他,卻被伸過來的一隻扇子打歪了手腕。佟玉傑將林婉清拉倒身後,佟玉梅則笑著對那個衙役做了一揖說到:“官差大人,這位姑娘是迎春酒樓的一個下人,專門為酒樓養殖如意菜,不知如何得罪了大人?”
衙役一臉不信說到:“不可能,有人舉報這裏有人未經官府同意,私自做如意菜的生意,特差遣本官來收繳稅銀!佟掌櫃莫不是想包庇?”
佟玉梅嫵媚一笑說到:“大人說的哪裏話,民女怎敢包庇,隻是這姑娘確實是我酒樓的丫頭,昨日差她去清水縣售賣,今兒個才回來,這不還帶回了這麼多沒賣掉的剩菜,民女正愁這菜如何售出去,哪裏還敢有那心思去包庇一個不相幹的丫頭,望大人明鑒!”
衙役一臉疑惑道:“那她剛剛為何不說?還竟敢跟本官頂嘴?”
林婉清忙解釋道:“奴婢第一次見這陣仗,實在是嚇壞了,腦子一團漿糊,嘴巴裏說了什麼,腦子實在是追不上,還望大人見諒!”
佟玉梅佯裝怒罵到:“你這死丫頭,平日裏就跟個小辣椒一樣,膽子大到沒邊,嘴巴不饒人,說了多少次讓你改,你瞧瞧,今兒可是將官差大人得罪了?”
林婉清做小伏低狀:“奴婢知錯!”
佟玉梅又笑著將一個錢袋子交到衙役手裏,笑著說道:“大人,都是民女對手下的人太過縱容,冒犯了您,還請大人多多包涵!”
衙役見佟玉梅這麼上道,掂了掂手裏的錢袋子,滿意說道:“既然佟掌櫃誠心道歉,本官也不想再追究,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