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另外也想到了一個問題,林家人來的那個晚上,佟玉傑也在,應該也知道了林婉清和林家的關係,但是近日看佟玉梅的樣子,佟玉傑好像並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佟玉梅,佟玉傑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沈清晏聽著林婉清的疑惑,眼神諱莫如深,佟玉傑對林婉清的心思他看的清楚,迎春酒樓和富春酒樓一向一山不容二虎,佟玉傑沒有告訴佟掌櫃,應該是擔心佟掌櫃對林婉清起了戒心,兩人有隔閡,間接保護了林婉清。沈清晏雖然對佟玉傑覬覦林婉清的事情很是不滿,但不得不承認,這個佟玉傑確實是發自內心地對林婉清好,起碼比起他這個傷殘人士,做的好太多。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腿,心裏沒來由的焦躁。
“你怎麼了?”林婉清看著沈清晏盯著自己的腿發呆,臉色逐漸僵硬,關心問道。
“沒事,他沒有說,眼下對你沒有壞處,他打的什麼主意,日後自然會知道!”
林婉清點點頭,想著林家的事,還是煩躁的很。她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躲在後麵,讓佟玉梅去處理,她也相信佟玉梅可以處理好這次危機。但秦曉薇這個月不成,還有下個月,若不徹底解決,可能每個月都要來上這麼一次,那她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還是得想個法子,將稅收的事情徹底解決。
那邊,秦曉薇在房內焦急地等著,見林母從外麵回來,焦急地問道:“娘,如何了?”
林母喝了杯茶,用帕子沾了沾嘴角說道:“今日稅吏直接堵住了林婉清,要收稅銀二百兩,諒她也拿不出來,我看她以後還怎麼做生意,隻要我再多使點銀子,讓她下獄兩年都是使得的。”
秦曉薇內心一喜,麵上卻擺出一臉不忍說道:“這樣對姐姐是不是太狠了,她也隻是因為太愛翰林哥,才想著在鎮上做生意,能離翰林哥近一點的,才不願把方子給我們,那日誆騙了我們那麼多銀子,可能也隻是因為對我們心有怨怪,才那樣做的吧?”
她麵上不忍,卻把林母最忌諱的事情一件件擺出來,林母聽了更是痛恨林婉清。
“她怨怪我們?她有什麼資格怨怪我們?從小在我們手心裏千嬌萬寵的長大,她不想著報答我們就算了,還這樣算計我們,我們林家就是養了頭白眼狼。這麼不知廉恥,想方設法地勾引王秀才,哭鬧不行,又改到鎮上做生意,誰給她的膽子。王秀才是我林家看中的女婿,她哪來的臉?你也是個沒用的,就不能多花點心思在王秀才身上?這眼看就要鄉試了,王秀才指不定就能考個舉人回來,到時候我們想攀上這婚事,隻怕比登天還難。王家如今對你們的婚事是黑不提白不提,這要拖到什麼時候?那個王秀才是不是還想著林婉清那個死丫頭呢?不把她送進牢裏,我看他是死不了心了?”
秦曉薇聽著林母的咒罵,內心狂喜,她每天哭訴,挑撥,一段時間的努力,林母如今對林婉清隻剩下滿滿的厭惡,再無母女情分。她擠了兩滴眼淚說道:“女兒知錯了,女兒一定多花心思在婚事上,為爹娘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