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嗎?”徐琛大力喘著粗氣,好久才從喉嚨中擠出微弱的聲音:“爸……爸……”
守候在病床前的徐爸,發現了兒子的異樣,大驚失色:“琛兒?琛兒!醫生,醫生……”
病房裏亂成一片……
不知道隔了多久,徐琛幽幽醒來,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原來的病床上,試著動了動身體。
“咦!我沒事?”不僅沒事,而且貌似一呼一吸不再像未動手術之前那麼難受了。這就證明自己已經完全恢複了!
抬頭看看時間,時針指向下午一點多,再仔細打量病房裏,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
“爸爸媽媽和雪兒看到我康複了,肯定都回家了,我也要回家。”徐琛舒展了一下雙手,伸了伸懶腰,慢慢爬起床,脫去病服,將自己的衣服換上,走出病房,一步步向醫院門外走去。奇怪的是,一路上遇見好幾個病人,卻自顧自的擦肩而過,招呼都不打一個。
徐琛搖搖頭笑了笑,經過護士值班室,看到隻有一位年輕護士正在低頭玩著手機,徐琛微笑著喊了一聲,年輕護士貌似玩手機入了迷,對他的招呼充耳不聞,隻顧刷著小視頻,不時發出哈哈笑聲。
隨著徐琛從護士值班室門口經過,小護士打了一個寒戰,笑容凝住,猛一抬頭,臉色大變,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聲尖叫:“醫生……醫生……”
“都九月了,這陽光,有點毒辣啊!”徐琛腳步輕鬆,走出醫院,舉頭望向天空,隻覺得這九月晌午的陽光竟是超乎尋常的毒辣,一個個光暈在頭頂盤轉,照得他莫名地有些心悸和發昏。
大街上車來車往,徐琛摸向衣袋,便想著給家裏人打個電話,發現手機不在身上,一聲苦笑,走到街邊,伸手想攔下一輛出租車,然而偶爾有幾輛車輛經過,又好似匆匆忙忙的樣子,沒有誰願意為他停留。
萬般無奈之下,徐琛行走到公交車候車亭處,心想著等待公交車經過,好歹坐個公交車回家也行,免得爸媽擔心。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一個急刹,在他旁邊停下,車子裏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急匆匆來到徐琛麵前,愣了一愣,男的這才輕叫了一聲:“琛兒!”
“爸!媽!”才一個晚上沒見呢,爸媽好像憔悴了好多,徐琛心想,心裏不由一陣酸楚,那定是父母過份擔憂自己了。
“琛兒,咱們回家。”徐母上前,試著拉住徐琛的手。
“對,咱們回家!”徐琛笑著點頭,坐進出租車的那一刻,看到駕駛座上的司機,正用一種很奇怪很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這邊。
一路無言,徐琛閉目養神,隻聽到耳邊母親的聲音響起,便知道那是她打給雪兒的電話。
“雪兒,等我……”興許是病後身體太過虛弱,還是由於別的原因呢,口中呢喃,徐琛不知不覺沉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發覺已經回到家裏,日近黃昏,爸媽的臥室裏傳來他們細微的言語,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徐媽快步從臥室中走出,打開大門,正是一襲白裙的雪兒。
“琛……”看到徐琛的一刹那,雪兒身子微微顫抖,雙眼中有眼淚在打轉,一個箭步撲向徐琛。
“我沒事!”徐琛笑了笑,輕輕抱著雪兒,安慰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雪兒拭了拭眼角的淚花,回之甜蜜一笑。
看著眼前此景,徐媽一轉身,再度快步走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