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泊爾這個小鎮中,所有的人都信仰著聖光教派的“曙光者”,祂曾許諾眾人光明將會照耀整片大地,可黑暗至今仍然籠罩,毫無改變。
其實白咲心裏也清楚,信仰不過是在內心尋求一絲安慰罷了,那虛無縹緲的神明從不會在意渺小之蟲。
但內心不管有多不屑,白咲也要擺出一副柔和的笑臉去傳播那毫無意義的東西,她們幹的那些破事可不能被任何人發現,所以重建孤兒院內的一個小教堂,傳播這光明偉岸的東西更不容易被懷疑。
畢竟誰也想不到他們這些不過15歲左右的孤兒竟然敢在神像的麵前解刨那些無辜之人吧?
……
很快白咲便走到了第一名信徒的門前,這裏麵住的是一個老賭鬼,賭的妻離子散之後後悔了,來到他們教堂的懺悔室懺悔他所做的一切。
想到那張肥胖油膩的臉,白咲的臉就黑下來了,但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神情又帶上了幾分戲謔。
“我記得萊斯特最近也迷上賭博了吧,可別得跟屋子裏這蠢貨一樣了啊~哼哼,他以後如果真的欠了錢來向我借……”
“必定一拳把他人打散。”說著白咲還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就像萊斯特現在就在她麵前一樣。
薇薇提安冷不丁的從白咲的袖子那裏探出頭,一臉不爽的瞪了一眼她。
“你晃錘子手啊,還不快點去傳銷,之後還要去給小蘇打買禮物呢!”
白咲一翻白眼,絲毫沒有理會薇薇提安的意思,不過她還是收回了心思,擺出了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敲響了房門。
“摩西摩西~艾布納先生在家嗎?”
“在嗎~在嗎,起床了哦艾布納先生~”
許久,房子裏仍然沒有任何聲音回應白咲。
“奇怪,這貨也會早起?真是活見鬼。”
又等了一分鍾,白咲撓了撓頭,雖然奇怪但她並沒有多想,隨即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艾布納家的門就發生了恐怖片行經典劇情——門縫發出了一聲悲鳴,逐漸打開了一條縫隙。
白咲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她盯著那條縫隙,屋子裏似乎沒開燈,深沉的黑暗籠罩其中使她看不清裏麵的一絲光景。
薇薇提安遠超人類的感官就像感受到了什麼一樣,心悸的感覺充滿了全身,她對著白咲大吼了一聲“快跑啊!”
冷汗從白咲額頭冒出,但她可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立刻撒腿就跑,不過好的是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東西正在追著自己。
跑到大街上後,那心悸的感覺也消失了,白咲氣喘籲籲的回過頭去,周圍已經有不少行人了,艾布納的屋子也縮小成一個小點。
想起剛才那種就像被獵人盯上一樣的心悸感,白咲的身體就有點顫抖。
緩一會後,白咲開始考慮這是個什麼情況,這村子“紅日”那邊有了長期的供應商也就是白咲他們,所以應該不會再親自出麵解決問題了。
“那又會是什麼組織呢?”
……
罷了,白咲最終放棄了思考,最近可是有一批實力不俗的騎士來到這不起眼的村子中呢,這些麻煩事還是交給他們吧。
“哎~自求多福吧老酒鬼。”在心底為艾布納默哀了幾下後,白咲就準備跑起來前往下一個教徒的房子。
但沒跑多久,白咲命運的後頸就被一雙大手提起來了。
那手的主人毫不憐香惜玉,巨大的手勁讓白咲痛的齜牙咧嘴。
她憤怒的轉過頭去,想看看到底是哪個魂淡這麼沒輕沒重的,但剛看見來人她就愣住了。
將她提起來的人正是最近從卡塞特城被貶過來的騎士,這是一個怪人,明明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卻不願認國王為主,也不接受任何騎士的封號。
但這不是讓她震驚的原因,真正讓白咲不解的是眼前之人明明平時都是一副頹廢的模樣,就像一柄被折斷長劍收去了所有的鋒芒,但現在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訴白咲即使他的劍被折斷…鋒利的刀刃也能將她斬斷!
8階的氣勢如洪水爆發了出來,他的身邊還出現了如同實質化一般璀璨的金色流光。
(1階⇨2階⇨3階⇨4階⇨5階⇨6階⇨7階⇨8階⇨9階⇨10階⇨破體同界⇨破骨同界⇨破身同界⇨破魂噬身⇨……)
白咲感受到了恐懼,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她的瞳孔極速縮小,強大的力量幾乎快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感受著這窒息般的氣息,白咲悄悄握緊了衣袍內的匕首,顫顫巍巍的開口詢問。
“額…您好,是我哪裏惹到騎士大人了?”
金發金瞳的男人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他連忙鬆開提著少女的手,然後用略顯抱歉的目光看著白咲。
“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沾上人血的味道?”
聽到這問題白咲額頭逐漸流下了幾滴冷汗,但她很快冷靜了下來直接把那殺害了艾布納的組織獻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