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 天牢
“咱就是說,為啥他們要抓我們?”布月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麻繩捆綁,整個人被隨意地扔在鋪滿稻草的地上。
這裏是神都的天牢,是一個讓任何人來了都會感到絕望的地方。畢竟,能夠被關押在這裏的人,都是些窮凶極惡,罪大惡極並且不可饒恕的人。當然,能夠被關押在這裏,何嚐不是一種幸運。因為你將見識到各種聞所未聞的手段,各種慘絕人寰的酷刑。在這裏,死亡從某種意義上是一種解脫。
“嘖,這裏可真冷,味道還怪難聞的。”天算老人蠕動了一下,整個人如同毛毛蟲一般在地上緩慢前行。最終,他找了一塊稍微整齊而厚實點的區域,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確實,不過比老子上次來的時候好多了。至少,這裏沒有以前的那種腐臭的味道了,也不枉老子對他們的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導。”獨臂老道說著,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後向著牆根的方向靠了靠。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一大隊全副武裝的禁衛軍將太傅府團團圍住。作為守衛萬玄國皇室的精銳之師,禁衛軍的每一位成員修為都十分強大。再配合上那些精良的武器,尋常軍隊根本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
於是乎,在這烏泱泱一大群禁衛軍的圍攻之下,青玄一行人果斷選擇了放棄抵抗。麵對眾人如此反應,即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禁衛軍心中也不由得一愣。畢竟,他們在執行任務之前,便知曉此次任務的對象便是名震大陸的道門執劍人。
他們作為女帝忠誠的護衛,自然是不畏生死,哪怕是強敵在前也不會退縮半步。在前來太傅府的路上,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也早就做好了以身殉職的準備。可誰曾想,麵前這位年輕的道門執劍人卻沒有采取任何的抵抗措施,反而乖乖地雙手伸出,任憑對方捆綁了去。
“師傅,你就少說幾句吧。”
就在這時,被捆成了粽子的青玄忽然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實在太過於窩囊,亦或是自己在對方眼裏太過於恐怖。反正無論是因為啥原因,自己可是受到了對方的“重點光照”。單單看自己身上的這些繩子的數量,就足以說明對方的“厚愛”。
青玄歎了口氣,隨後艱難地嚐試著挪動了一下,可誰曾想,自己竟然在這昏暗的地牢之中滾動了起來。隻聽將匡的一聲,他徑直撞到一旁的圍欄上,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響。
“幫幫我......”青玄一邊艱難地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看了看在不遠處的另外三人。可是如今,他們幾人都是全身被束縛的狀態,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於是乎,青玄隻能放棄抵抗等著自己停下來。
“難道就沒有人好奇,為什麼抓我們嗎?還有,師兄和師傅你們為啥不動手呀?”布月說著抽了抽鼻子,隨後整個人快要哭出來了。
在這幾個人之中,他是年紀最小的,不管是修為、心性,亦或是見識,都是這幾人中最為墊底的。也正因此,他對於這飄蕩著刺鼻難聞氣味並且暗無天日的天牢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
“術高莫用,術高莫用,嘿嘿嘿.......”獨臂老道看著不遠處那幾乎要哭出來的布月,不由得笑了笑然後便開始胡謅。
“小子,狹隘了,你這思想就狹隘了。”天算老人伸展了一下自己被束縛的身體,隨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下,儼然一副地皮皮流氓的模樣。
布月看著麵前這兩個為老不尊的人,眼眶瞬間變得通紅,淚水也在不停地打轉。沉默了片刻之後,隻能懷揣著最後的希望看向離他最遠的青玄。但是看著後者那被綁得圓滾滾的模樣,他隻覺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瞬間破滅了。
“師弟莫慌,等我調整過來以後就想辦法帶你出去。”青玄一邊艱難地控製著自己滾動的身體一邊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並盡力作出一副很可靠的模樣。
“嗚嗚嗚,救命啊!!!”看著麵前的這三個人,布月終於繃不住了,他一邊奮力掙紮著一邊努力叫喊。但是此舉非但沒有找到任何人來救他,反而引來了兩位手持棍棒的獄卒。
這兩位獄卒人高馬大,身材十分魁梧,他們惡狠狠地咒罵著青玄一行人,手中的棍棒敲得牢籠陣陣作響。布月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當下便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隨後整個人緊緊地縮在角落,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切,我當道門執劍人有什麼了不起呢,不就是個孬種嘛。”其中的一位滿臉麻子的獄卒看了一眼被捆成了粽子般的青玄,不屑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