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的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已經猜到那個破陣之人的身份。
若是那個人來了,再殺淩昭顏就會非常的困難。
何況那個人的身邊,還有一個強者。
三十六口古鍾幾乎是同時被廢掉。
此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這兩個人都太值得警惕了。
不能在猶豫。
必須先殺周飛,再殺淩昭顏。
就算為此得罪書院也在所不惜。
何況那個人都來了,不是已經得罪書院了麼?
所以,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有了心磐大師的暗示,周飛心裏也非常清楚,不管大師兄有沒有及時到來,陣破之時就是開花對自己下手的時候,所以他開始慢慢的往心磐大師身側移動,尋求最後的生存機會。
當然,周飛是無比期盼大師兄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立刻出現在他的麵前,然後將眼前這些讓人惡心的家夥全部痛揍一頓。
雖然殺了他們會更加的解氣,可是以大師兄的性格,殺人這種事兒他一般做不出來。
痛揍一頓已經是大師兄能做到的極限了吧。
照理說,陣法已經破掉,大師兄為什麼還沒有來?
莫非廟宇中還有誰阻攔了大師兄前進的腳步?
就在這時,一股塵煙在遠處出現。
周飛變得有些激動。
大師兄終於來了麼?
當然,他也保持了絕對的清醒。
因為,殺機將至。
周飛已經休息了一會,體力也恢複了很多,於是在塵煙出現的瞬間,周飛動了。
他再度出刀。
在周飛出刀的瞬間,開花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他對此人很了解。
知道周飛是個從來不按照規矩出手人。
並且很善於掩藏。
所以周飛一出刀,開花就再度激活了金剛不壞體。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周飛這一刀竟然並非劈向他。
刀鋒掠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直撲數幾十丈之外的佛祖像。
“他瘋了吧?”柴廣宣喃喃說道:“就算再強的刀勢,也沒辦法持續幾十丈啊。”
鄔遊看了周飛一眼,說:“嗬,這並非刀勢。”
“那是什麼?”柴廣宣問。
“九龍拉棺。”鄔遊淡淡的說道:“真是個善於創造奇跡的家夥。”
“九龍拉棺?那不是書山的不傳之寶麼?就連畫癡都還沒有的看過吧,周飛一個書院的人,怎會九龍拉棺?”柴廣宣有點懵逼。
鄔遊說:“他怎麼學會的,我並不清楚。但是這一刀來自九龍拉棺圖,那幅圖很神情,畫聖大人劍畫雙絕就是從九龍拉棺中領悟出來的。周飛的這一刀也是如此,似刀飛刀,更像是一支箭。”
“以刀氣化作箭麼?”柴廣宣說道:“隻能說,不愧是夫子的弟子,太善於創造了吧。”
鄔遊的猜測完全正確,周飛這一刀的靈感來自九龍拉棺圖,那是一副非常神奇的圖,能從裏麵看到任何東西,能領悟什麼完全看自己。
周飛領悟了一些東西。
現在他將這些東西用上了。
領悟的這些東西很難用具體的詞彙來形容,隻能說是一種感覺。
但是施展出來的具體效果卻是可以觀察到的。
這一刀在飛到一半左右的時候已經有些力竭,然後它發生了變化。
它化作了一支箭。
然後爆發出了最後的衝擊力。
它的目的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