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周將軍跟洪幫主離開了。”管家走入客廳,小心翼翼的說道。
劉子墨道:“他們來了多久?”
“一個半時辰。”
“就在客廳中,沒有隨處走動麼?”
“沒有,周將軍與洪幫主一直在客廳中喝茶吃點心,中途並未離開。”
劉子墨點頭:“好,我知道了。去,把後院的所有人全部屏退,誰敢靠近當場格殺。”
“是,老爺。”管家躬身退下。
片刻之後,劉子墨獨自一人來到了後院,這裏已經被清空,估計連一隻蒼蠅都沒有。
劉子墨卻依舊很謹慎,靜坐了片刻之後才走入了後院的柴房,將一堆雜物推開,雜物後麵的牆麵上,出現了一個銅鑄的凸起,劉子墨伸手將這個凸起摁下去,牆麵頓時就一陣輕微的晃動,接著牆麵先往後縮再往右側移動,露出了一個可供單人通過的門。
劉子墨微微低頭走了進去,身後的門也緩慢的閉合。
甬道狹窄潮濕,氣味並不怎麼好聞,四周雖然點著蠟,但依舊晦暗。
劉子墨一路摸索著走到了底部,然後又開啟了一扇石門後,眼前的空間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麵積頗大的地底窯洞,洞頂懸掛著吊燈,上麵插滿了蠟燭,除此之外,窯洞四周的崖壁上也全是蠟燭,將整個空間照亮得如同白晝。
同時窯洞的通風與防潮也做的很不錯,這裏的環境幾乎與地麵沒什麼差異。
而整個窯洞中最為引人矚目的,則是盤坐在地上的一群和尚。
劉子墨走過去,說道:“諸位大師,我們要轉移了。”
和尚中一位年紀稍大的站起來,對著劉子墨雙手合十,說道:“這些日子來多謝尚書大人收留,既然吾等已經暴露,自當離開。”
“府外應該全是清灈社的人。”劉子墨說道:“同時周飛也對我有所懷疑,所以離開的方法,怕是要委屈諸位大師了。”
“無妨,出家人不在乎這些。吾等來到長安破壞護城大陣,乃是佛祖的旨令。既然已經完成任務,活著還是死去,都已經不再重要。吾等隻是不願拖累了尚書大人,所以不用勞煩尚書大人,吾等自會想辦法離去,絕不會留下任何紕漏。”和尚說道。
劉子墨說:“我既然選擇收留你們,就已經與諸位大師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所以拖累的話就不要再提。還請諸位大師放心,本官定會想辦法送你們離去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和尚也就不再多言,合十行禮之後,就坐了回去。
劉子墨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也轉身離開。
走出後院,劉子墨叫來管家,說道:“明日來收淨桶的,是誰?”
管家想了想,說:“是張家那位。”
“讓他生病。”劉子墨道:“然後換上我們的人。”
“是。”管家說。
“找幾個手腳麻利的,想辦法把府外那些清灈社的家夥給引走。同時把三寶找回來,要對付周飛,隻能由他出手。”劉子墨道。
管家咽了咽唾沫,小聲的說道:“老爺,若是把三寶找回來,這事兒怕是不好善後啊。六先生的實力……”
“我知道,但現在事態緊急,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今夜子時,把府上家眷悄悄的送到城西門,那裏會有人接應。”劉子墨說完從懷中拿出一枚腰牌:“到了楚國大營,把這枚腰牌給他們看,他們就明白了。”
“那老爺您呢?”管家問道。
“我自然是要留下來,總得給我們的小皇帝一個交代。”劉子墨說道。
“老爺,這有什麼好交代的,與我們一起走吧。”管家說。
“我不能動。”劉子墨說:“周飛這人的實力,遠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加可怕。光是煉器工坊的那些新式武器,就足以說明此人的眼光長遠。隻可惜我還沒能得到煉器工坊的圖紙,若是能再拖延上三四天的功夫,那些圖紙就能盡入我手。罷了,不提這些了,快去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