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意外罷了。”
“我發現跟你相處那麼多天，你真是挺不要臉的。”
顧辭也沒回絕，反倒有點洋洋得意。
寧苑也沒跟他多廢話，挑了條最便捷的小路，翻牆出了校門。至於為什麼要翻牆，主要是為了不留下把柄。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顧辭如同上次一樣，一路跟著寧苑，這次反倒是明目張膽地跟蹤，在後麵時不時地發出一點聲音。
自從出校門的那一刻，寧苑就知道後麵有人，隻是懶得拆穿罷了。
兩人偶爾搭話，大部分時間，都是顧辭在後麵看著寧苑，手機開著靜音，以至於顧辭甚至偷偷抓拍了幾張照片，寧苑都沒發覺。
一張是寧苑在拐角處，隻能看到半個背影，剩下的一部分被牆擋住，頭發被挽起，發尾的顏色偏藍色調，看著慵懶隨意，如果不穿校服，看著挺像個常年混跡網吧的小混混，還是不幹壞事，比較純情的那種。
另一張是寧苑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被抓拍的，左下角處是顧辭的影子，幾乎完全重疊在一起。
當然，這兩張照片都被顧辭很好地收藏在圖庫裏麵，私密文件夾，裏麵還有顧辭第一次見寧苑時抓拍的照片。
快要到黑水街的某一個十字路口處，顧辭突然停了下來。
“咳咳咳....”顧辭假裝咳嗽。
寧苑裝作沒有聽見，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咳咳咳......”
好半天，寧苑才轉過頭，“你有病？有病直接去醫院。”
顧辭的笑容僵在臉上，收斂了半分。
“那邊是我家。”顧辭指著左邊的方向。
寧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幾棟別墅連在一起，外麵的裝修盡顯低調奢華，黑白配色，看著很高級，至於裏麵，不可得知。
“哦，所以呢？我對你家不感興趣。”
“我的意思是，我們倆的家是不是挨得挺近的。”
“我住的地方離這還差得遠。”寧苑一語道破。
“那以後估計有機會能住在同一個地方。”
寧苑沒放在心上，轉身進了一個路口。
這會已經很晚了，路燈透著黯淡的光，把他們倆的影子拉得很長，寧苑走路的時候喜歡戴著耳機，她喜歡聽歐美風格的音樂，隨性自由，放蕩不羈，常常是一首歌聽到膩才肯罷休。
耳機裏麵的音量放得很大，但是依舊能聽見後麵那位的腳步聲，斷斷續續，他還哼著小曲，看著心情很不錯。
一直到路的盡頭，寧苑方才停下腳步。
“我到家了。”寧苑轉頭望向顧辭。
“下個禮拜英語考試。”顧辭雙手插兜，“你好好準備。”
“你能別提這件事嗎？本來心情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你剛剛的心情很好？”
退一步想，也就是剛剛和她一起被關在教室裏，她的心情很不錯？照這樣來看，她對我也不排斥？那就更不可能反感了？
好一會，顧辭都沉浸在自己的想象當中。
明明這張臉長得不錯，但是行為舉止都有點異常，寧苑心想。
她也沒繼續打擾顧辭，直接上了樓。
等到顧辭反應過來，寧苑已經關上了門，站在陽台處，手裏端著杯茶，這感覺，跟看別人演戲一個道理。
“對了，提醒你個事，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顧辭站在樓下大喊。
“什麼時候？”
“時間還沒定，到時候通知你。”
“我不一定有空。”
“你肯定有空。”顧辭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