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人樂鈞、俞越的《耳郵》裏也有相關記載:“奚呆子,鄂人也,以樵蘇為業,貧未有妻,然性喜淫,遇婦女問價,賤售之,不與論所直,故市人呼曰‘奚呆子’。市有某翁者,生女及笄,有姿首,奚見而豔之,每日束薪,賣之其門。俄而翁女死,奚知其瘞處,乘夜發塚,負屍歸,與之媾焉。翌日,鍵戶出采薪,而遺火於室,煙出自笮,鄰人排闥入,撲滅之,顧見床有臥者……,發其衾,則一裸婦,近視之,死人也,乃大驚。有識者曰:‘此某翁女也。’翁聞奔赴,驗之,信,聞於官,論如律。異哉,天下竟有好色如此人者!乃歎宋孝武帝為殷淑儀作通替棺。欲見輒引替睹屍,尚非異事。”
另外,清朝景星杓的《山齋客譚》也提到:“本朝安徽撫院高,諱承爵,旗員,罷官後,愛女死,殯於通州別業。守莊奴知其殮厚,盜棄之,見女貌如生,將淫之,女忽起,抱奴甚固,奴求脫不得,抱滾二十五裏,遇巡員獲之,論磔,七日旨下。女今東浙備兵高其佩之妹也。”
盜墓賊奸屍救人
由於中國古代盜墓史上盜墓賊“奸屍”的現象很多,這方麵的情節也被大量地移植到了古代的文學作品中去,成為一種有趣的創作類別。明代文人馮夢龍所著中國古代著名的世情小說“三言二拍”中“三言”之《醒世恒言》就有這樣都故事。其中卷十四《鬧樊樓多情周勝仙》中“朱真盜墓”的情節寫得十分詳細逼真,為研究盜墓學者們津津樂道,現摘錄如下:
唐代長安城內的曲江池,北宋汴京城內的金明池,都像現在城市裏的公園,是大家娛樂休息的地方。宋徽宗年間,金明池邊開了一座叫樊樓的酒店,店主是範大郎,他兄弟叫範二郎,長得一表人才。這天範二郎到金明池畔遊玩,在一處茶坊中見到一個漂亮女子,這名女子便是18歲的富家小姐周勝仙。周勝仙與範二郎一見鍾情,回家後就患了相思病。
周勝仙回到家中,茶飯不思,覺得身體不快,害起病來,她父親外出,隻有母親在家,幾乎請遍了汴京城中的名醫也沒有將女兒的病治好,左搞右搞才明白女兒害的是相思病,情郎就是樊樓開酒店的範二郎,母親為了要女兒病好,隻得當麵答應女兒嫁給範二郎,並央人到範家說媒,周勝仙好不喜歡,範家自然願意,連定婚禮都送來了。這是三月間的事,到十一月間,周勝仙的父親回來,聽到這件事情,當即反對,覺得範家隻是個開酒店的,周家財大勢大,門不當,戶不對,有失體麵,並把周勝仙的娘臭罵一頓,當即就要退還範家的定禮。周勝仙躲在屏風後麵聽父親罵娘,不肯教她嫁給範二郎,一口氣沒上來,氣倒在地。周勝仙從小嬌生慣養,又有心髒病,倒下去就四肢冰涼,毫無出氣,竟然死了。做娘的痛哭流涕,做父親的也覺得愧疚,把女兒房中的一切珠寶細軟全部隨葬。這事讓一個盜墓賊上眼了。周家請來的挖墳築穴人中有個叫朱真的,出生於盜墓世家,公開身份是“打坑子人(挖墓穴者)”,暗裏身份是盜墓賊。知道周勝仙的陪葬豐厚,便在築墳時多留了一個心眼,做好手腳,以便盜掘。
朱真家境貧寒,回家就告訴她娘,有一筆財富等著他,他娘得知他是準備去盜周勝仙的墓,連忙勸阻,告訴他盜墓的罪可不是輕罪,發現了是要砍頭的,還說你爺爺二十年前也是幹盜墓的勾當,一次掘開一座墳園,剛把棺材蓋打開,那屍體就望著你爺爺笑,你爺爺吃了一驚,回來四五天就死去了。朱真不聽,說道:“各人命運不同,我今年幾次算命,都說我會發財。”說著就從床底下拖出一包東西,有挑刀斧頭,裝油燈的罐子,一件蓑衣。到夜晚二更時分,對他娘說:“我回來時,敲門響,你便開門。”但朱真不聽勸,乘下大雪,於半夜二更天,悄悄離家往墳場去“幹活”了。
朱真摸黑來到周勝仙的墓地。原來下葬的時候,他就做了手腳,摸黑而來,當即用刀拔開地上的雜物亂石,在白天做手腳的地方,用挑刀把石塊挑開,用兩根長針把砌好的磚塊慢慢移開,一下子挖到棺材。這時他把蓑衣將洞口蓋住,黑夜裏根本看不出墳墓已被挖,然後取出火種將油罐燈點起,再用刀挑開棺材上的命釘,把棺材蓋丟在一邊,朝躺著的周勝仙作三個揖,說一聲:“小娘子莫怪,我今天暫時借你些富貴,將來再給你積功德。”便動手將周勝仙頭上戴的金珠首飾一件件取下。將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都收入包裹中後,看著周勝仙的那一身衣服還值幾個錢,就把自己的褲帶解下;一頭係住周勝仙的脖子,一頭係在自己的脖子上,將周勝仙屍體抬起,把她的衣服脫個精光,連內褲也不剩。
朱真還是個光棍,周勝仙雖然死了,臉色白,但到底是美人胚子,臉蛋嬌美。看到這些,朱真淫心頓起,色能壯膽,當即脫下褲頭奸了周勝仙的屍體,鼓搗了幾下,想不到周勝仙突然睜開雙眼,雙手把朱真抱住。原來周勝仙一心牽掛範二郎,見父親不準,生生氣死,其實隻是一種假死,現在得到陽和之氣,衝擊了五髒六腑,刺激了中樞神經,當即醒轉,卻把朱真嚇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