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送過來吃食和水。飯食看著還不錯,兩個肉菜兩個素菜,一盆米飯,半桶水。
大家都看著飯菜不動。
燕蕊想要去拿水。薑歌製止,“燕蕊姐姐什麼都不要動。有毒!”
看守過來收拾,見飯菜沒動,什麼也沒說,收拾了東西就走了。
過了好久,薑歌拉蕭鈺走到了角落,悄聲說,“我拿幾個包子出來吃。”
“現在拿出來會不會暴露你?”
“都快被毒死了,還管的了那麼多?都是自己人。”
“燕蕊不是還在嗎?”
“你不放心燕蕊姐姐?”
“不是放不放心,還不是擔心你!”
“管不了,出了事再說,哪有那麼萬全的事。好幾天呢,真就挺著?”
“挺著也不是不可以!”
“挺到最後還不是得拿出來,自己還受罪。也不多拿,一人一個包子,拿出一個水囊。”
“好吧!”
蕭鈺把薑歌擋在身後。
薑歌進入空間,找了個小包裹包了六個包子,拿了個水囊灌滿水,就出來了。
蕭鈺把父母、大哥,燕蕊都叫過來,薑歌一人給了一個包子,又把水囊遞過去。
蕭鈺說,“就一個水囊,大家輪著喝吧!”
看著父母、大哥,燕蕊那震驚的眼神,蕭鈺又說,“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送來的飯菜不能吃,水也不能喝。如果不這樣做,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但我們不能吃飽,畢竟送來的飯食我們都不動。”
聽了蕭鈺的話,大家都不吭聲,默默吃著大肉包。好吃!
大家都喝過水後,薑歌就把水囊收了起來。
角落裏,燕蕊挨著薑歌,“為什麼飯菜裏有毒?”
薑歌靠在燕蕊身上,“姐姐,都被抄家了,又關進了天牢,誰會那麼好心送來那麼好的飯菜啊!”
燕蕊又問,“難道不能是大將軍同僚關照的嗎?”
薑歌閉上眼,“姐姐,誰的手那麼長,能伸進天牢,不要命了!”
在天牢裏待了有兩天吧!牢裏光線不好,又沒窗戶。不知道白天黑夜。看守送過來的飯菜還是四個菜一盆米飯半桶水。
大家都各種姿勢坐著躺著,沒人去動那些飯菜。
等看守把沒動過的飯菜收走,呆了好久,蕭逸問薑歌,“小薑歌,飯菜真的有毒?”
薑歌沒形象的靠著燕蕊,“一半一半吧,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蕭逸聽了薑歌的話,瞪大眼睛,“你!”又扭頭看看父母,大將軍蕭琰搖搖頭,他這個大兒子還是天真了!
薑歌看著蕭逸,“大哥,這是飯菜裏有毒的事嗎?這萬一飯菜裏藏著有內容的紙條,你說的清嗎?你以為沒人盯著啊?”
蕭逸一拍腦門,他天真了。
看守再次送飯過來,是黑麵饅頭和鹹菜,還有半桶水。
大家還是都不動。聽了薑歌的話,燕蕊也明白這飯真不是隨便能吃的。
大家就這樣熬著。
終於,等來了宣旨太監。
“輔國大將軍接旨!”
輔國大將軍蕭琰帶著眾人跪在地上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輔國大將軍鎮守邊關,然其手下副將馮毅承認,其賣給北戎的糧草是受輔國大將軍指使。邊防圖也是輔國大將軍暗示泄露給北戎。經查,馮毅所提供證據不能證明輔國大將軍有所參與。輔國大將軍鎮守邊關,手下副將通敵不能察,此乃失職、瀆職。念其鎮守邊關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褫奪輔國大將軍稱號,上交兵符,判蕭琰及其家眷流放蠻荒。即刻啟程!欽此!”
“蕭琰接旨吧!”
“罪臣接旨,叩謝皇上聖恩!”
蕭琰從懷裏拿出兵符,交給了宣旨太監。
看守將一眾人帶出天牢,陽光照的人眼睛疼。
薑歌和燕蕊是自由的。
蕭夫人讓燕蕊不要跟著了,流放之路太艱難,但燕蕊執意跟著。
薑歌肯定是要跟著走,她可是負責物資保障的。
到了聚集地,薑歌看到不少人,都是流放去蠻荒的。
高興的是大將軍和公子不用戴枷木,但有手銬和腳鐐,難過的是一路幾千裏都得腿著去。
到了城外十裏,有很多人等在那裏。薑歌看見了老管家蕭伯,一個勁揮手示意。
蕭伯走到大將軍和夫人麵前,要行禮下跪,大將軍忙扶起。
蕭伯說,有一部分下人歸了家,還有一部分要隨著大將軍和夫人去蠻荒。
大將軍蕭琰不讚同,蕭伯說,“除了跟著大將軍,他們也無處可去。”
薑歌拉著蕭鈺到一邊,拿出幾張銀票給蕭鈺,小聲說,“讓他們先過去。”
蕭鈺拿著銀票走到蕭伯跟前,“蕭伯,這是一千兩銀票,您拿著,帶著那些護衛下人先過去安頓。這邊有我和大哥照顧。”
正說著,蕭夫人的父母哥嫂都過來了,下人手裏還拿著一個大包裹。
蕭夫人看到爹娘,眼淚止不住的流,宰相孟大人看見自己的閨女,女婿被流放,也是心疼難耐,宰相夫人更是抱著女兒痛哭。大公子蕭逸和蕭鈺則是和舅舅舅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