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王深深的呼吸著,海風緩緩的吹拂,看著遠處的海天一色,心胸一下子就闊展了。視野開闊了,心胸也隨之開闊。
桁王看著不斷向岸邊湧來的海浪,幹脆把鞋襪脫了,光著腳踩在沙灘上,讓海浪沒過他的腳麵,桁王開心的哈哈大笑,在岸邊嬉戲奔跑。他沒想到他有一天可以這樣放肆的玩耍,沒有身份的束縛,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開心的玩。
護衛也配合著桁王,脫了鞋襪,陪著桁王嬉戲,一會從海裏抓到一隻螃蟹,拿給桁王看,一會兒找到一個貝殼扔給桁王,桁王自己也去抓,累了就再沙灘上玩會兒沙子,又或者躺在陰涼處閉上眼感受著海風的吹拂。
倆人玩到太陽快落山了才往回返。
桁王在回去的路上試探著說,“沒想到,海康縣這邊這麼好玩!”
護衛高興的對桁王說,“公子,你想不想去海康縣城看看,那裏現在也很好,自打主子派人接管,城裏現在可比以前繁華多了,聽說很多商人就是奔著海康縣的治安好來的。咱們這沒有流匪,城裏連乞丐都沒有!”
桁王聽了護衛的話,眼神暗了暗,薑歌是怎麼把他帶到蠻荒的?他一直以為他們還是在來蠻荒的路上,沒想到,他在院裏養病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蠻荒。薑歌,小五的姑奶奶還真不是白叫的,還真是惹不起。桁王覺得他在薑歌麵前還是要夾起尾巴做人比較好!
回到了自己住的院裏,護衛告訴他薑歌出去辦事了。吃完了晚飯,桁王看著薑歌給他的十幾本書,看看書名,桁王就明白了薑歌的意思,她想讓他明,明是非,明對錯,明真偽,明仁孝。她想讓他做明君。
桁王站起身,走到了院子裏,看著天上的圓月。想到整個莊子都沒有一棵樹,忍不住想笑,這防備心是有多重啊,才會一棵樹都不留。不過反過來想,留著樹也留了隱患,留著樹除了能增添景致,好像也沒有別的用途。想到這,桁王突然想起,皇宮裏除了禦花園,各個宮殿好像也沒有樹,也沒有可以隱身的植物。甚至,皇宮裏連飛鳥都不曾見過一隻。
桁王覺得自己還是太嫩了,很多事情想的太淺了。反身回屋,拿起薑歌拿來的書,認真的看了起來。他不能連薑歌一個女子都比不過!
薑歌此時正坐在張知府的書房裏,聽張知府彙報雷州府的情況。得知這雷州府的幾個大點的世家很不服氣,根本就沒把張生放在眼裏,不配合府衙的安排,薑歌沉下臉,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敲。
薑歌在想,她是明打明兒殺了這些世家,還是利用即將到來的難民殺了這些世家,還是讓桁王出頭?
如果,明打明的殺了,這事怕是對桁王不好,畢竟蠻荒還有其它兩個州府。如果利用難民,怕是不妥,會影響後續難民的安置,如果讓當地人排斥就不好了。桁王出頭,好像作用不大,如果隻做表麵文章,還是沒效果。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流匪了。讓蕭鈺帶人扮做流匪把幾個帶頭的世家殺了,把家產充軍,這樣好像還是能搞的。
想到這裏,薑歌對張知府說,“哪些世家必須要消失的,你列個名單,我派人扮做流匪過來,這邊府城守軍將領如何?用不用處理了?”
張知府立馬回答,“用!這府城守軍將領就是這領頭鬧事的張家公子,這裏我早就列好了名單,請主子過目。”
薑歌拿過名單,看了一眼,上麵詳細記載了住址人口數量,還有別院的情況。
薑歌收好名單,對著張知府說,“你做好準備,流匪隨時會過來!我現在就去安排!”說完不等張知府行禮,就直接出門走了。
張知府行了半截的禮也收了回來,也不怪主子著急,如果難民到了,怕是更難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