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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雲仗著自己身體強健、胎兒穩固,肆無忌憚趴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話本子。
“哇,這個姿勢妙啊。”
“你悠著點宿主,別被人發現你在看的東西。”
“看著太赤雞了,統統子,你說我要不要也試試?”
“宿主,收手吧,外麵都是河蟹!”
“唉不行,我懷孕了,他不舍得碰。”
“......”
聽這對話也知道,不是什麼正經本子。
看得過於入迷,以至於有人靠近都沒有察覺。
溫鴻雪見她看得專注,便沒有打擾,而是立在床邊貪戀地欣賞。
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女人的背麵。
兩條白皙細嫩的長腿交疊著晃啊晃,雪白閃花了眼。如瀑布般傾瀉的墨黑長發,慵懶地披撒在肩背,隱約露出的小巧耳朵泛著紅色。
不知是看到了什麼激動的情節,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手指緊捏著書頁,微微泛白。
溫鴻雪好奇地順著目光看去,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小榻,兩個人,榻上人形以令人驚奇的角度交疊。
寥寥數筆,生動傳神。
意識到那是什麼畫冊的一瞬間,他臉上血氣上湧,整顆腦袋通紅。
原來她喜歡這樣嗎?
眼神四處亂瞄,不敢再看畫冊。後退幾步至門廳,手握成拳,提醒似地放在唇邊輕咳。
“咳咳———”
江曉雲手迅速往枕頭底下一塞,臉正麵朝下埋入枕頭。
隨後像是剛被吵醒,艱難翻身起來,雙手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來人,嚅囁道。
“夫君,你回來啦?”
溫鴻雪裝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把人攬進自己懷裏,在她額頭上輕柔落下一吻。
“我回來了,夫人睡得好嗎?”
“不好!”
“怎麼,是做噩夢嚇到你了?”
“對啊,做了一個好可怕好恐怖的夢,夢裏我一直找你,怎麼都找不到你。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他聽著自家夫人的胡言亂語,也不揭穿,輕輕拍打她後背,像是在哄剛出生的嬰兒。
“我沒有躲你,我也一直在找你,可是總是錯過。”
“哼,你找不到,那我不要理你!鬆手!”
江曉雲掙紮著就要離開他的懷抱,溫鴻雪死皮賴臉地緊摟不放。
“不鬆!我現在找到了。”
“你耍賴,我人都醒了你才找到!”
“明明是夫人先耍賴,你裝睡。”
聽到自己的謊言被揭破,江曉雲瞬間泄了氣,眼睛濕漉漉地盯著他,帶著一絲心虛。
“我,我沒有裝睡,真的是剛醒!”
這解釋毫無說服力,畢竟某個男人剛才可是親眼看到自家夫人的“娛樂”。
“嘶,為夫記得你好像在看書來著,書呢,在———”
溫鴻雪故意拖長語調,眼睛從她手上轉到枕頭。
“哎呀,在哪裏呢。”
江曉雲頓時明白他是在戲弄,獎勵自己的時候一定是被他看到了!
可惡!
她手上用力一推,氣鼓鼓地轉身下床,不願意再搭理。
溫鴻雪追上去,從袖中掏出一方盒子。
“夫人別動。”
一枚簪子戴在頭發上。
江曉雲低頭看鏡子中的人,未施粉黛的臉清秀可人,頭上一支精心雕琢的玉蘭發簪玉質通透,一眼便知是上稱之玉。
金銀玉石,哪有人會不愛?她是個俗人,自然不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