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願意，我這就去。”
他哪敢說不願意，找到江曉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還好小江善解人意主動詢問。
“張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嗎？”
張彬鬆了一口氣，換上最正經、不會讓人覺得是在騷擾的表情，慎重問。
“就是吧，小江啊，我這有一處得還不錯的相親對象，想給人送禮物，但是我這人不太會知道你們女孩子喜歡什麼，所以想讓你幫忙參考參考。”
“張哥，您想了解什麼？”
前麵做好鋪墊，沉了口氣，頓了頓道。
“方便告訴張哥你現在用的哪款香水嗎？”
江曉雲微笑聽完，眼眸閃過一抹了然。
狗男人憋不住了。
她歪了歪腦袋，眉間似蹙非蹙，像是無法理解他說的話一樣。
“香水？張哥，你在說什麼呀，我從來不噴香水啊。抱歉，我可能沒辦法幫你。”
“沒事，應該是我認錯了，不打擾你了，好好工作哈。”
張彬得到答案後落荒而逃，不敢對上辦公室同事們的眼神。
他的一世英名，毀於問香水。
回到總裁辦公室，換了換措辭轉述給顧總。
“沒有？”
顧喻霄垂下黑睫，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疾不徐敲打桌麵。
“是啊顧總，小江就是這麼回答的，我可沒有胡說啊。”
張彬覷了覷他的表情，心底劃過一絲異樣，小心翼翼問。
“顧總，你每天都能聞到嗎？”
“你不行？”
他抬起眼眸看向自己的助理，黑漆漆的眸子讓人生怯，嗓音帶著滲骨的寒意和不耐。
張彬默了。
他真沒聞到過什麼異香，除非小江用的特製的隱秘款式，不貼身嗅聞不到的那種。如果真是這樣，顧總是怎麼知道的？
瞳孔驟然放大，不敢置信地望著顧總。
他......他潛規則人家小女孩？讓他去問就是在威脅她，讓她別外傳，不然就讓她好看的意思？！
天呐，他做了什麼啊，助紂為虐！
顧喻霄被他痛心疾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但還是執著於剛才那個問題。
“你真不能聞到嗎？”
“不能！”
斬釘截鐵地否認，想了想還是捶胸頓足勸誡道。
“顧總，雖然非常欣慰您重新對女人感興趣。但是以您的身份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您一聲令下，就有一軍團的女人主動獻身。聽我一句勸，咱別禍害良家姑娘了好嗎？”
顧喻霄越聽越是皺眉，到了最後甚至直接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咬牙切齒。
“你在說什麼東西？”
他騷擾那個什麼小江？
她別來煩自己，他就要謝天謝地了。
張彬見他沒理解自己的意思，琢磨了下，自己也覺得不可能。
顧總雖然冷冰冰的，但不是這麼沒有道德底線的人。
他試探著問，試圖打探得到更多的信息。
“顧總，你感受到的，是什麼樣的氣味？”
“很難評。”
“......好聞嗎？”
顧喻霄稍稍挑眉，雙手抱胸，誠懇真摯回答。
“好聞。”
刹那間，張彬兩眼放光，呼吸都放緩了幾分。
“你喜歡嗎？”
回想著每次的感受，雖然心裏不願意承認，但是身體的感覺騙不了人，他很享受。
張特助激動。
雖然顧總沒有回答，看起來什麼都沒有說，實則全都說了。
神秘兮兮地湊近，像是在接頭，語速極快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根據我的經驗，完了，顧總你墜入愛河了。”
顧喻霄戰術後仰，濃稠的墨發下，漆黑的眼眸若有所思。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母胎單身，哪來的經驗？”
“誒嘿，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如果喜歡上一個人，就會聞到那個人身上特殊的氣味。”
“顧總，你現在就是這樣。”
直到張彬離開許久，顧喻霄仍半信半疑。
他轉動椅子，望向玻璃外的一棟棟高樓，沉默不語。
放在桌上的黑色手機突兀響起，看到備注的瞬間，他眼底湧現出濃烈的嘲弄。
拒接。
手機再次震動，鍥而不舍地響著鈴聲。
許久之後終於安靜。
一分鍾後，收到一條信息。
【父親：今晚家宴，老爺子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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