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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新娘不知是哪裏人士,你們祁家日後怕是要花不少心思調教了。”
祁母掀起眼皮看清說話之人,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我們祁家的媳婦便如同我的女兒,我女兒想幹嘛就幹嘛。可不像某些家庭,想用女兒攀龍附鳳,整天強行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被當眾揭開家中齷齪,出言相激的人頓時麵紅耳赤,灰溜溜地離開。
其他與祁家交好的企業見狀,便知他們對這位新媳婦是極為看重的了。
祁母對待客氣有禮的客人自然和善,接下來的氛圍倒是和諧了不少。
祁知裴同樣正與幾位好友相談甚歡,其中一個好友聽聞江曉雲的家鄉後,脫口而出問。
“嫂子家在那個要拆遷的地方啊?”
“拆遷?”
“是啊,通知都下了,再過段時間下邊就會派人去溝通。”
祁知裴眉心一跳,他家產業並不涉及這方麵,因此並未提前得知消息。
此時驟然聽聞,心裏隱隱有了聯想。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凡有新區域要拆遷,總免不了各種明裏暗裏的紛爭。
祁知裴並未聲張,隻是和自家老婆說了,江曉雲從他的口中得知這個事情時,神情一怔。
祁父遇到車禍之前,確實和她說過一些鄉下的奇怪現象。
例如,哪些人家沾上賭博,誰家親戚在外麵發財拉著大家一起投資,甚至還有幾個染上毒品被抓的。
祁母當時不住感歎,人心浮躁。
如此一來,無風不起浪,必然是那片區域被有心人盯上,坑的就是這群人手上的拆遷款。
果然,不到一個月,江父便接到鄉鎮下達的通知。
天上掉下的餡餅,突如其來地砸中辛苦了大半輩子的農民。
肚子逐漸顯懷之時,江曉雲向學校提出休學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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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距離她和祁知裴的新房並不算遠,江曉雲一路步行返回。
她穿過小吃街,裏麵銷售的各種美味廉價的辣雞食品,對於大學生來說剛剛好。
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食用些清茶淡飯,也是別樣滋味。
手上提滿了各種小包裝袋,江曉雲美滋滋地朝著這片地區房價最貴的小區門口走去,眼見還有兩三米的距離就要到,中途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她沿著手臂看上去,抬頭看著攔路之人,是個老熟人。
“曉雲,以後別再吃這種垃圾了,我帶你去吃好的。”
陳傑星與當初在手工店打工時相比,從頭到腳的配備都已經煥然一新,看不出半點自卑的可憐模樣。
他早已從父母那裏得知了拆遷的大事,等款項一下來,他就能從貧窮的鄉下人一躍變成有錢人。
終於不用再去各種地方打工,不用再向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卑躬屈膝,以後他也是人上人!
陳傑星因為突然的暴富,心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自認為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江曉雲,渾身的自信心已然到達巔峰,內心的想法蠢蠢欲動。
他和祁知裴相比,並不差什麼。
懷揣著這樣的自信,直到他今天遇到江曉雲,仿佛一隻不斷充氣的氣球有了宣泄口。
“你那個男朋友也不行,居然就讓你吃這種東西,一點都不懂得珍惜。我就不一樣,我隻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江曉雲抬眸一掃,見他滿臉驕傲自滿,一副小人得誌的愚蠢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富了,所以膨脹。
“不用,我喜歡吃垃圾食品,它們好吃又便宜。”
陳傑星聞言微微一怔,露出欣慰的寵溺笑容。
“你就是這樣,善解人意,勤儉持家,誰如果能娶了你,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福氣?遇到他是她的晦氣。
江曉雲忍不住抱怨,她隻想快點回到自己溫暖的窩裏,吃著或重油重辣,或鮮香清淡的美食,偏偏遇到一隻狗對著她的老公和美食在狂吠。
“我和我老公的事情,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她冷聲說完,繞過他就要離開,卻被其直接拉住手臂帶往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