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等人走後,隻留下一地狼藉……
……
等張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隻感覺渾身又酸又痛,
想要翻一個身,卻感覺渾身無力,
並且感覺周身都有阻礙,根本翻不了。
定神一看,才發現,自己竟被裝進了豬籠裏,
再觀察一圈,是馬車,
張文四周跟裝貨物似的碼放著豬籠,
上下左右都有,
每一個豬籠裏麵,都有一張年輕的麵孔,
有的還在沉睡,有的醒來了,在有氣無力的咒罵著。
車廂裏還有很大的屎尿味,臭氣熏天,
顯然,在張文昏迷中的時候,有人拉尿。
這是把人當豬了。
張文腦袋很亂,屌絲穿越,兩個世界,割裂的人生。
剛穿越過來,就發生變故。
張文努力的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姿勢舒服點,卻引來了下邊難兄難弟的一陣咒罵:“%%%##@,你要死啊?亂動什麼……”。
顧不得糟糕的環境跟咒罵,張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原主同樣叫張文,上清宗雜役,還有一個月就18歲。
什麼是雜役?
在張文看來,幾乎就是大廠的流水線工人。
並且還幾乎都是免費的勞動力。
而張文的職責就是承包了5畝靈田,種植靈米。
之前被趙虎打碎木門的木屋就是田間地頭的住所。
而現在,張文被趙虎給賣了,賣給了合歡宗當鼎爐。
雖然不知道鼎爐是啥,但是看自己現在的待遇,並且還能被賣五十靈石,肯定不是把他們買去享福的,估計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裏,張文睜開眼睛,跟自己下麵的難兄難弟說道:“下麵的兄弟,是我錯了,大家都是難兄難弟,你先別罵了,
能否請教一下,他們為什麼抓咱們?
還有,鼎爐是什麼?”
下麵的沒有搭理張文,自顧自的苦惱咒罵:“他媽的,老子這一輩子算是完了,嗚嗚嗚……”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成為藥渣……”
“上清宗的雜碎門,倘若老子我逃出生天,我一定讓你們都不得好死啊,我恨啊……”
‘我黃濤,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嗚嗚嗚……”
這人嘴怎麼這麼碎。
張文聽得實在是心裏煩躁,隻能翻了翻身,打斷他說道:“下麵的兄弟,能否跟我說一下咱們的處境?一起想辦法, 也許還能逃出去也說不定。”
“嘿嘿,嘿嘿嘿……,別白日做夢了,想辦法?想什麼辦法?
咱們所有人都吃了軟筋散,走路走不成,普通人都如,
而押送咱們的,起碼有練氣中期的先天高手,拿什麼想辦法?
咱們一天的時間之內,就會到達合歡宗,
到時候,更是插翅難飛了。”
下麵叫黃濤的,說話虛弱無力,毫無鬥誌,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好像是在給張文解釋。
“還有一天時間嗎?足夠了,不試試怎麼知道?
咱們這麼多人,總有辦法不是,
再說了,一天時間,穿州過府的,萬一有什麼意外情況,就是咱們的機會不是,
咱們若果不做好準備,如何抓住稍縱即逝的逃脫的機會?”
張文回道,同時也是給自己打氣。
張文沒看到,這句話說完之後,車廂裏本來幾個一動不動,宛若死人的其中幾個人,眼神動了動,顯然,早醒了,不過放棄了鬥誌,此時聽了張文的話眼神亮了亮。
“對了,黃濤兄弟,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你是怎麼知道的?”張文疑惑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嘿嘿嘿,
因為我以前,就是負責外麵押送的人之一,
果然是壞事做盡,終有報應嗎?”說到這裏,黃濤又哭了起來。
“呸,人渣。”邊上一個女人,吐了黃濤一臉唾沫之後,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孫子,之前就是負責押送咱們的,因為得罪了領隊的,被直接灌藥扔進來了。”
“別說他了, 他攔著外麵的人施暴,這才遭難,算是良心未泯。”有人替黃濤辯解了一下。
張文算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然後還有疑惑,問道:“原來幾位都醒了,咱們是要送到合歡宗當鼎爐,不知道鼎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