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
女人嬌豔如血的紅唇微動,緋紅的臉頰映襯著一雙朦朧的桃花眸愈發迷離,倉皇錯亂的聲音,尾音發著顫。
“求您,幫我······”
······
盛棠是來參加顧真真的生日晚宴的。
中間有顧家的傭人來叫她,說顧真真在房間等她。
於是,她被帶離了宴會廳。
剛到走廊,盛棠警覺的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說不上來,但她一向篤定的相信自己的直覺。
趁著傭人不注意,她拐進了一旁的洗手間,用力抵著門反鎖,傭人在外麵拍打著門,急切詢問。
盛棠強裝鎮定,喊了一句:“稍等!我要上個洗手間!”
傭人應了,盛棠回身便看見了倚在隔間門板上的男人。
無論從身高還是氣場,他都是極具壓迫感的。
顧均庭。
一個小時前,盛棠跟在顧真真身旁,聽到顧真真對著這個男人討好又懼怕的喊:“六叔。”
當時,盛棠明顯的感覺到了顧真真拉著她的手僵硬的顫栗,卻粉飾太平般假笑,轉頭向她介紹:“寶寶,這位是我六叔。”
盛棠抬眸打量他一眼,頷首輕道:“顧六叔,您好。”
略顯清冷疏離的語氣,她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慵懶隨性,挾著一絲不易叫人察覺的沙沙的質感,莫名添了幾分性感。
顧均庭微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一如此刻。
驚詫之後,盛棠回神,方才慌不擇路,她衝進了男洗手間。
沒有糾結的餘地給她,體內升騰而起的燥熱,在男人邁著漫不經心的步子朝她走過來的時候,愈發翻滾咆哮。
不得不承認,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劍眉高挑,略顯狂傲,偏偏雙眸沉邃幽深,壓下了幾分輕狂,卻掩不住刻在骨子裏的桀驁不馴。
挺直的鼻梁下,微微翹起的薄唇勾起幾分輕慢倦怠的弧度。
若在平日裏,盛棠免不得要發個長微信給沈言,將這張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細細評判一番。
可此刻,她自顧不暇,神誌已經有些恍惚,她用力咬了咬唇,想叫自己清醒一些。
但落在男人眼中,卻是別樣的意味。
顧均庭在盛棠麵前停下,低眸看她,眼中流露出幾分玩味。
瞧她現在這副樣子,要麼,被人下藥了,要麼······
“盛小姐,挺會玩啊。”
分明帶了三分嘲弄,但男人低醇性感的嗓音飄進耳朵裏,盛棠忍不住的身子發軟。
即便沒經驗,此刻盛棠也清楚自己是怎麼了。
她被下藥了,還被麵前的男人嘲笑譏諷。
後背貼緊了門板,雙手已經使不上力氣,費了好大勁兒打開了手包,翻出裏麵的手機。
然而,沒電了!
細長白皙的手指憤怒按著開機鍵。
仍舊黑屏。
放棄了。
雙手無力的垂下,盛棠抬眸,便看見對麵的男人已經露出不耐煩,而惹到他的人,自然是擋住洗手間唯一出口的自己。
在顧均庭開口叫她滾開之前,盛棠仰臉凝著他,小聲開口:“顧六叔,幫我······”
沙啞的嗓音已經沒了先前的那股子慵懶勁兒,隻剩下倉皇失措,驚弓之鳥一般的可憐。
一聲嗤笑,玩世不恭的語調:“我看起來,像是個樂善好施的人?”
盛棠咬唇不語,體內騷動不安,灼熱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