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微心裏冷然一笑。
她哪來的臉說這是她的房子?
憑她,這輩子奔到吐血,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家產!她依仗的還不是顧均庭的那點兒偏愛。
白若微心裏譏諷,麵上卻依舊是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就像在盛棠這裏受了天大的委屈卻不敢說話一樣。
盛棠並不在乎她繼續演一個被渣男拋棄的糟糠妻,臉上的笑意反而深了幾許。
她站在原地,眸光靜婉如水,聲音輕輕的,裹著絲絲的涼意,“白小姐,我們都不是活在幾百年前。”
“現在,不可能有兼祧兩房的男人。”
“若有,在我們國家,那叫重婚罪。”
“你們K國的法律什麼樣子我不管,我也管不著,但你心甘情願當一個被拐賣兒童,就請你回你的國家當,不然……”
她頓了下,笑意微濃,一字一字說道,“我就報警。”
“……”
白若微是哭著走的,肖鐳安排了車子和司機,還有女傭、保鏢跟著,送去了酒店。
肖鐳已經打好招呼,他的人光明正大的監視。
盛棠去廚房倒水喝,把肖鐳叫過去,還把玻璃門關上,明擺著不叫某人聽。
顧均庭站在樓梯處,想下樓,還想去阻止薛姨收拾書房。
最終他幹脆就坐在了樓梯上,等著盛棠自己上來。
盛棠叮囑肖鐳,不止要監視白若微,同時也要防止她落在顧家人手裏。
那對顧均庭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肖鐳應著,跟著盛棠從廚房裏出來,就看見了他家六爺像個要飯的一樣坐在樓梯上眼巴巴等著盛棠給飯吃。
他差點兒沒驚掉下巴。
而盛棠冷冷瞥他一眼,自顧往後花園走,臨走還吩咐肖鐳一句,“明天一早叫人來大掃除,髒死了。”
“……”
肖鐳這下是真憋不住了,一邊捂著肚子笑,一邊火速逃離現場。
盛棠接了賀慎行的電話,婉姨的病曆他那邊看過,賀慎行說的比較委婉,但盛棠很清楚,婉姨的生命要走到盡頭了。
賀慎行安慰了她幾句,並樂觀的建議她可以再帶著婉姨去他們那裏做一次檢查,畢竟有些藥,外麵的渠道不好弄到。
他是好心,也是本著醫生治病救人的職責,隻是盛棠明白,以顧均庭的能力,應該是什麼樣的藥都試過了。
掛斷電話,盛棠輕輕歎口氣,靠坐在後花園的秋千上,腳尖翹著點了點地,秋千微微蕩著。
她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剛抽出一根咬在唇邊,就被從身後伸過來的手抽了過去。
盛棠嚇一跳,雙腳抵住地麵,往後仰頭,便看見顧均庭站在她身後,指間捏著她的煙。
“又不聽話是吧?”顧均庭低下身,狠狠捏了把她的臉,順手將她手裏的煙盒和打火機順走。
“要你管。”盛棠直接推開他從秋千上起來,繞過秋千架就往裏走。
顧均庭被氣笑,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將人拉進懷裏,低眸看她,“這個氣要生到什麼時候?”
盛棠不說話,就推他,勢要將這場冷戰進行到底的樣子。
主要是這個人說話的語態,理直氣壯,好似是她在胡鬧一樣。
顧均庭自然不放她走,他雙臂摟住她,將她按在懷裏,就像個鐵籠子似的,根本掙脫不開。
“真分床?”他笑著睨她,眼神像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盛棠掙不開他的鉗製,索性整個身體往下一縮,特別絲滑的從他的手裏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