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風遇山止,船到岸停。這裏的一切都有始有終,卻能容納所有不期而遇和久別重逢。
紅薔薇開得熱烈,陰影中斑駁破碎的公爵。遠處的前方,是大火和人群,後方隔著霧的山上是監考小屋,他們在警告聲中接吻。所以說愛恨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有的早早腐爛入土,有的刻骨。
但這裏不用。這裏風遇山止,船到岸停。他的身後陸地綿延一萬多公頃 腳下的海有三百多萬平方公裏 再往南,至多不過穿於雲上,繞地而行 這裏的一切都有始有終 卻能容納所有不期而遇和久別重逢 世界燦爛盛大,歡迎回家。
他們身後跟著那艘濕漉漉的船它擱淺了多年,殘破不堪 滿載骸骨竟然又能乘風破浪了久違的太陽噴薄而出給這條強行開出的海路引航白霧噴湧,天使歸鄉
秦究代號為gin,不是因為什麼gin是琴酒的英文。隻因為gin是失去了兩次A的again。大考官A從沒犯過低級錯誤,之所以代號輸成了gi,是因為他把never去掉了。
願我們在硝煙盡散的世界裏重逢。
這裏的一切都有始有終,卻能容納所有不期而遇和久別重逢。
係統拉響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通警報,卻隻給了三位監考官一張白條。因為它找不到任何懲罰依據,也找不到任何規則來解釋......為什麼兩個沒有記憶的人,相隔幾年,身份對立,然能搞到一起。所以說愛恨真是奇怪的東西。有的早早腐爛入土。有的刻骨。
兩千三百一十二天他們相遇在寒風朔雪中以為是初見其實是重逢
他們厭惡束縛,卻不得自由。
“親愛的,我把我自己放在你耳邊,你會聽到的吧”
這裏的一切都有始有終,卻能容納所有不期而遇和久別重逢。
他見過一個光明熾熱的人,靠著這個,他可以走過整個寒冬。
他們之間,從不需要一邊倒的安慰和憐惜。
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來愛你的。
兩千三百一十二天,他們相遇在寒風朔雪中,以為是初見,其實是重逢。
一次相遇,兩次重逢,三次相愛。
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來愛你的。
很久以前,有人摸著他的眼角說過:你這裏還會難受麼?等離開係統,我陪你再去查一下眼睛。後來這個人離開了一段時間,再回來的時候,這句話就隻剩他一個人記得了。 再後來,當他有一天離開係統住進醫院,由醫生給他蒙上眼睛,連他自己也把那句話忘了...
有的人遺忘了多少次,有的人就重逢多少次。
愛你,不是記憶,而是本能
隻有身處暖春,才會怕冷。
最後的最後,她在視野盡頭看到了遊惑和秦究,還有硝煙散盡後不知多遠之外的夜空,有星星點點,有模糊的亮色直鋪到天邊,那是係統裏永遠看不的景色,是萬家燈火,是喧囂人間。
我叫秦究,我來找我的真實。
可以說愛恨真是奇怪的東西有的早已腐爛入土有的刻骨
這個季節的天空總是很高,清透遼遠。海風潮濕,帶著淡淡的秋涼,順著一綹長雲直落天邊。 遊惑忽然想起係統裏的那片海,它總在固定的日子起風,固定的時間翻起浪來,固定的時候下雨,固定的時候飄雪 ...... 最重要的是,它永遠望不到邊。 係統所有的風景都是那樣,雲山霧罩,沒有邊界。
白霧奔湧,天使歸鄉。
這裏的一切都有始有終,卻能容納所有的不期而遇和久別重逢。世界燦爛盛大,歡迎回家。
故事的開頭是,遊惑跟於家父子被拉進係統,故事的結局是,世界燦爛,盛大歡迎回家。
若孤旅可以特赦 信手撕裂溝壑將真實折走奔赴唇舌千言萬語逆流成燈塔 贖回江湖風靠岸停駐 雲雨正脈脈吻遺失輪廓 硝煙中穿梭廢墟裏共舞 忤逆一個又一個規則挑戰所謂完美的王國一腔灼血瘋狂叫囂著 撩幾縷星火蝕泥下朽骨 跌入光影後交換承諾順耳歸途 警報聲辜負悱惻
大考官,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來愛你的。
大考官,勞駕你低下頭和你說件事。我很愛你
我不會怕你,不會疏遠你,不會覺得你是什麼令人不安怪物。
我這麼愛你。
那個瞬間,他忽然焦躁又難過。他在從未有過的慌亂中聽見對方說:“我很愛你。”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為做了什麼,而是它為什麼做那才是它醜陋的,令人厭惡的根源
你即便舔了血,也永遠不會是怪物
這個叫秦究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把傷害的範圍控製在自己身上了,因為身邊多了一個遊惑。他有關係,他會難過
遙遠的前方,是人群和大火後方隔著霧的山上是監考小屋他們在警告聲中接吻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厭惡黑暗。隻是厭惡黑暗不斷吞噬,逐漸蓋過那個人影。
願我們在硝煙盡散的世界裏重逢。
自己藏著和被迫隱蔽是兩種感受,沒人喜歡把一件本身很好的事永久壓在陰暗處,不能讓人知道,不能表露出太明顯的情緒,不能丟掉警惕。一個人生病很孤獨的,大考官。
我給你做個伴
後來又是某一天,在曠寂的硝煙中,秦究把冒險準備好的密鑰悄悄替換上去。如果他們不幸失敗,這樣東西終會派上用場。密鑰生效,記憶就會恢複。裏麵有他的過往,他的信念,以及他的愛情。這一切組成了完整的秦究。親愛的,我把自己放在你耳邊,你會聽到的吧。願我們在硝煙盡散的世界裏重逢。
他們在獵獵風聲中站直身體,衣服沾染了大片鮮紅,帶著一身濃重的血味,落拓不羈。
這個臨時製定的Plan B有個別名--全員棄考,直抵老巢。
他們在警告聲中接吻。
他恍然在黑暗中聽見一個聲音,近在咫尺,又遙遠模糊。對方的聲音很疲憊,卻又帶著一絲笑。他說:“大考官,勞駕低一下頭,跟你說個事。”他應該是彎了腰。對方的手指伸過來,擦過他的側臉留下一片溫熱,然後似乎撥弄了一下他的耳垂,又或者轉了耳釘。具體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耳垂有點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