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王乾就發現了自己丹田的異樣。
他其實早有預料，自己的丹田想要充滿，肯定不止一千零八十滴。
如今之所以驚訝，是因為王乾發現自己丹田中的靈液，似乎被人為給分開了？
最先達到的一千零八十滴靈液，與其餘二百七十滴靈液的色澤不同。
前者是棕黃團狀，隱隱還有幾分粘稠感。
這二百七十滴靈液卻散發黑光，顯得無比邪詭。
王乾卻從這邪詭中察覺到幾分熟悉感。
“這是……蠱道？”
當他的神識之力沉入丹田，很快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壁障感，仿佛這兩種靈液是被孕育於不同的身體裏一樣。
王乾想到某種可能，不由一喜：“莫非……”
他為了驗證這種猜測，口中輕喝道。
“魔靈合一！”
下一秒，原本還顯得涇渭分明的丹田氣海，他們之中的壁障瞬間被衝破，一抹紫紅的靈液憑空出現，與蠱道靈液一同下墜，來到屬於金丹境的空間中。
棕黃氣海的靈力總量不過一千零八十滴，這一處的丹田也以一千零八十滴靈液作為圓滿。
蠱道靈液二百七十滴，天魔不死身可以轉化三百六十滴靈液。
這樣一來，一千七百一十滴靈液，幾乎是兩倍於原先的容量了。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最下方的棕黃靈液不斷被擠壓，仿佛是為了阻擋其餘兩種靈液的進入，其內部開始自發壓縮，液體逐漸變得粘稠，觸感開始朝著僵硬的方向轉化。
王乾的想法得到驗證，心中不由多出幾分明悟：“築基丹的作用，是將氣態分散的靈液吸附在一起，從而使靈力液化。”
“液化是這樣，固化自然是同一個道理。想來結金丹是將丹田的空間擠壓，促使原本飽和的丹田自發壓縮，其最終的結果就是固化。”
“尋常築基圓滿之所以要費盡大半生時間固化丹田，正是因為丹田飽和，無法誕生新的靈液，隻能依靠微乎其微溢散的靈氣，與丹田裏應外合擠壓靈力。”
如果說靈氣的擠壓是讓人向前衝撞，那麼靈液的擠壓是一輛小車疾馳朝前，速度至少要快上數十倍。
像王乾這樣用六百三十滴靈液來壓縮丹田的，幾乎相當於是用上了航空母艦。
“不過我的經驗倒是不具備複製性。”
王乾一念至此，有些無奈攤開兩手。
第一，這人的丹田容量要比常人大。
第二，他要修煉天魔不死身，掌握魔靈合一。
第三，這人要懂一點物理。
……
即便有著航空母艦的加持，王乾還是花了兩日，才讓下丹田的靈液凝聚成一顆拳頭大小的肉丸。
由於神識突破，而且渡過心魔劫的緣故，這一次的過程倒是格外順利。
王乾的念頭落在金丹上，就能感受到一股百倍於築基的力量湧來，縈繞他肉身的每一寸，甚至超過了天魔不死身的強度。
“不過我這應該還不算正式的金丹修士吧？”
畢竟一個金丹修士，體內是不存在靈液這種東西的。
王乾嚐試過調用這一顆戊土金丹吸收靈氣，效率倒是比原來要快上數倍，但吸來的靈氣卻始終無法突破屏障，被金丹吸收。
這讓王乾想要變成一位純粹的法修的念頭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