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饒豐羽站在原地,臉上挨了狠狠的一個巴掌,那個巴掌的力道很大,大到直接把他臉上的銀色麵具打落在地,臉被打偏向一邊。
“你想玩玩具沒問題,別丟了饒家的臉!”
眼前的中年男人長得和饒豐羽極像,隻是臉上看起來比饒豐羽瘦削了不少,因而有一種淩厲而嚴厲的味道。
他厭煩地看了一眼饒豐羽,也不在意自己的兒子被自己打成了什麼樣子,轉身就離開。
饒豐羽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他偏頭看向中年男人走遠的方向,低低開口:“是,爸爸。”
饒家現在不過都是靠他一個人撐著,根本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小輩。
他才是饒家的麵子,根本談不上什麼給饒家丟臉這一個說法。
他的爸爸這麼說,不過是因為他違抗了他的命令而已。
他帶許知之回來的時候,他的父親就直接讓他把許知之當做這次拍賣的商品。
他早就知道,他的父親看不上他身邊出現任何人。
任何人隻要和他親近,就會被他父親以任何手段驅逐。
這一次的許知之是他的仇人,他也無所謂地聽從了父親的命令。
隻是在拍賣會上,看著許知之眼裏那種不屈又無畏的神情。
..........果然,還是想親手處置這個家夥。
他出手拍下了許知之,哪怕違逆父親的結果是挨打。
哪裏是丟了饒家的臉,是沒有聽父親的話讓父親覺得尊嚴被挑戰了而已。
饒豐羽站在原地,劉海垂下遮住了他的神情,顯得他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清起來。
“嗬嗬.........嗬嗬嗬。”
“父親啊。”
他自顧自地笑了一會,轉身也離開了。
他的父親往前走去,把他一個人丟在身後。
他於是也轉身離開,和他的父親漸行漸遠。
他和父親走的是兩條截然相反的路,走向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
————————————————————
另一邊的許知之洗漱完,換上了全新的衣服。
他的腳上帶著鎖鏈,走起來就會有“叮叮當當”的聲音。
鎖鏈重得要死,走幾步都會讓許知之現在這具破爛身體喘個不停。
饒豐羽的管家麵無表情地看著許知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饒家最低等的仆人了。”
許知之喘息兩口,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好的。”
饒豐羽的管家也知道許知之做過什麼,饒家的上一個管家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少年被開除的,雖然得了一大筆的賠償金。
可惡,一點都不羨慕。
在饒家做得長久錢才會多。
許知之又虛弱地走了兩步,蹙了蹙眉,半弓著身子查看自己腳上的鎖鏈,從下往上的仰視姿態顯得他非常弱勢,一雙眼睛裏慢慢的都是迷茫和乖巧:“請問主人為什麼要鎖住我啊。”
饒家的新管家看著許知之這副柔弱的樣子,也不自覺地放下了些許的防備。
他有意提點一下這位看起來失憶的美人,於是開口:“你之前犯了事,得罪了饒少爺;是饒少爺不計前嫌,重金買下了你,安分點。”
許知之先是點了點頭,才輕輕蹙眉:“是饒少爺把我賣給拍賣會的嗎?”
饒家的管家沒有想到許知之就算是失憶了也這麼敏銳,他皺了皺眉,警告許知之:“少想,少問。”
許知之立刻乖巧地閉上嘴,轉而小心翼翼地說:“謝謝饒少爺,是饒少爺給了我再一次重來的機會。”
饒管家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把他帶到之前許知之不小心看到饒豐羽洗澡的那個小莊園。
他指著除了一樓以外的其他樓層開口:“今天你先把這裏全部搞一遍衛生,沒有搞幹淨就不能吃飯。”
除了一樓以外的其他樓層?
嘖,真是慘絕人寰,不近人情。
許知之垂下頭,露出白皙脆弱的脖子:“...........................好的。”
乖巧到不可思議。
饒家的這位管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可別玩什麼花樣,這裏的監控都能把你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