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大陸中央,此刻矗立著一座雄偉的大山,山上一半是生長了數百年的茂盛樹林,層層的紮根在大山中往上排列,茂密樹冠向陽而生,樹枝像是在互相撕咬的巨蟒般盤根錯節。而其另一半卻是寸草不生,皚皚白雪覆蓋著最高處,融化的雪水變成小溪從中往下緩緩的流淌,直至山腳。
山頂,一把奪目的王座安置在此,穩穩的坐落在大山的最中間,王座的上下外圍被耀眼的黃金被打造成了絕美的藝術品,玫瑰一般的紅色絲綢靜靜從座位往下流溢四散開,數不清的寶石鑲刻在其中。
此時,一道身影正慵懶的斜躺在王座之上,光芒的照耀下,天使般潔白的羽翼輕微煽動,銀白色的頭發略過一對細小卻尖尖的耳朵上,隨意的散落在王座上,此刻這張毫無瑕疵的臉上,正不知在思考著什麼,而後柳眉輕挑,一雙湛藍如海洋般的眼眸盯著最遙遠的城鎮,而後又瞥眼看了看城鎮旁邊的森林,悠悠起身,輕輕揮動了雙翼,像是要去散步一般,飛向了森林。
坐落在草原的城鎮中,來來往往的人流不停穿梭,每個人都在忙活著什麼,有矮小的精靈揮動著雙手,隔空抱著一些水果,挪動著小短腿快速跑著,有的在指揮別人張燈結彩的掛著貼畫,也有的在準備各色各式的食物分類擺在攤前,熱鬧的煙火氣充斥著大街小巷,像是一座被碧綠粉刷的城市,花花草草在角落交相盛開,充斥著花蜜和茶果的香味。
城鎮的邊緣處,有一座建築的格外“潦草”的房間。簡直是破爛不堪,除了勉強能擋住風的土牆,就剩下那擋不住陽光的房頂,如此建造技藝,放眼整個精靈族,那也屬實是少見的。
“咳,咳咳”,咳嗽聲響起,幾片簡陋木板隨意拚接的板子,零零碎碎鋪著的軟草,一位彎著腰劇烈咳嗽的老人正坐在窗邊休息,蒼老的臉上已然是布滿了皺紋,其深棕色的眼睛正眺望窗外。
“哎喲,這小東西,一轉眼又不知道上哪瀟灑去了,說了不要亂跑,不要亂跑,一定要在精靈節之前把要用的東西趕著做出來,這次祭祀大典好不容易可以讓咱家準備點飾品,咳咳咳,待會回來,看我不把你的耳朵給,咳..咳咳。”
話音還未落,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老者隨手拿起一旁的抹布擦了擦嘴,卷成一團,就扔在了旁邊的木頭垃圾桶。
鎮旁的森林中,隻見有兩個年紀不大的的精靈正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霖哥,咱,咱這能行嗎這,這一路上好多危險啊,又是蛇又是蟲子的,咱們走吧,我真的好害怕啊。”一個滿臉秀氣,個頭稍微矮一點的精靈,滿臉懼色的開口道。
“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那不都叫我給趕跑了嗎,青山你小子,就這樣還想捕獲靈獸。”
“要不是為了你祭祀大典不丟人,我至於冒這危險來陪你嗎,趕緊走,今天要是捕獲不到,誰也不能走。”被稱作森霖的精靈一邊奮力揮動著小刀開路,一邊回頭衝矮個子精靈青山喊道。
森霖特別無奈,他自己就是鎮上出了名的廢柴,在這個世代由精靈王掌控的大陸中,精靈一族就是食物鏈的最頂端,精靈們一出生便能覺醒獨屬於這一片大陸的靈氣,掌控自然,契約靈獸。
但偏偏自己的老爹是個天賦不高的精靈,費盡全部的靈力也隻能是操控斧頭砍一半的樹,然後就累的彎腰駝背氣喘籲籲的。
而自己呢,更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笨蛋中的廢柴。
到接近成年的年齡了,連靈力的毛都沒感受到,同歲的精靈卻都已經開始訓練怎麼掌握靈力了。
而自己呢,隻有天天幹活鍛煉出來的蠻力,哪怕是後邊這個小子,看著是唯唯諾諾,但是可比自己小五歲呢,就已經覺醒靈力,並且自主契約靈獸了,要不是性格膽小,恐怕早就可以獨當一麵了,比自己是強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