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城。
暴風兩肆虐,風聲呼嘯。
黎家別墅頂樓陽台。
雨水侵蝕著女人衣不蔽體的全身,絲毫不留一點餘地。
“不要…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女人胸膛起伏不定,斷斷續續地喘息著,費力地蠕動著沒有血色的嘴唇。
喉嚨裏滾動著隱約的痰聲,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那雙枯瘦如柴的身軀不斷地在雨水裏掙紮,手背膚色黃中泛黑。
男人托起她即將支離破碎的身體狠狠的砸在地上:“你跟笑笑是閨蜜,她卻把你當怨種,你知道為什麼嗎?”
鮮血淋漓,雨水衝洗著大地,不留一點痕跡。
女人十個修長的指甲在昏暗的光線裏閃著一抹幽光:“我不反對…我可以接受你跟她在一起…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男人眼睛精光一閃,露出一絲冷笑。 “怎麼?你不覺得自己很髒嗎?你已經不幹淨了,你結婚當天被別人睡了。”
緊接著她的身子被男人踩在腳下。
女人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嘴巴不由自主地咧開,露出咯咯打顫的牙齒。
拚命地咬緊牙關,從牙縫裏擠出痛苦難當的呻吟聲。
濕漉漉的臉龐在雨水的衝刷下看不清是淚還是雨。
麵部扭曲不堪,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不自覺地瞪大。
眼神紊亂而無助,使出一股子垂死掙紮的絕望之意。
“呸,你這樣的女人就該去死,你聽懂了嗎?從一開始我他媽就沒有愛過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啊?看看視頻裏你放蕩的樣子。”
男人說完將整個相機砸在了少女的額角,鮮紅的血液渲染在雨水中一點點的消失殆盡。
而麵前這個對少女施暴的男人叫陳笙,是她的新婚丈夫。
原因是因為在兩人的新婚之夜,她卻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滾在一起。
準確來說是她被下藥,之後什麼都記不清了。
可她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甚至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失去清白。
她剛才那一幕就是想證明自己還是清白之身…
陳笙看著地上的一攤血跡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上揚。
不止笑容輕蔑,眼神裏像裹著刀子,語氣更是不善:“我可不是那種喜歡一夜情的人,你身子不幹淨了,你以為我還會要你嗎?我要你死!”
“陳笙…你…相信…我,我是…被…下藥了…”
女人抿著嘴唇,那泛紅的眼眶裏漸漸蓄滿了淚水。
一顆顆豆大的晶瑩淚珠,順著她泛黃的臉頰,翻滾著墜落下來。
陳笙噗嗤笑出了聲,滿不在乎地聳肩。
隨後麵露嫌惡,不耐煩地情緒卻不斷加劇:“你說說你,長得醜就算了,又不愛打扮自己。”
“我忍了一年!終於跟我結婚了…”
他狹長的眼睛不屑的瞥向腳底,繼續說道:“可是你這個賤女人,新婚當天,你居然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
“你剛才低三下四勾引我的樣子我可是全都錄下來了。”
女人感覺心髒仿佛被撕裂了數千次,每一道傷痕都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你相信我,我真的愛你…”
陳笙眉毛一彎,笑意全無,快速打斷她的話,撅著唇一臉陰冷:“你昨天把自己獻給別人的時候,你記得你愛我嗎?那個視頻看得我都快被你凹凸不平的臉惡心吐了。”
“還有你的皮膚哪家大小姐像你一樣皮膚差成這樣?”
陳笙下意識彎下腰掐住了她的喉嚨,洶湧的怒氣宛如匕首一樣,不斷地戳著他的心窩。
“你除了聲音還能湊合以外,你覺得我會喜歡你?”
他的眼底意外的泛起了一絲紅,漆黑地雙瞳裏燃著怒意,劃過陰冷的暴戾:“結婚可是你要求的,婚禮也是你籌劃的。我全程默認,陪你領證。”
“新婚當夜你就出軌,你怎麼那麼賤呢?”
女人被掐得喘不過氣來,隻感覺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周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
“嘖嘖嘖…現在的小兩口,剛結婚怎麼就打打殺殺的?”
“這女的也太慘了吧?我怎麼待在這裏不動彈了?我不是應該去冥界排隊了嗎?”
一抹靈魂飄在半空中,突然發現自己就直勾勾的飄在女人的正前方的樓頂邊上。
直到她感覺地上的女人奄奄一息,這具身體裏的靈魂即將飄出來的時候。
男人驚慌起身,抱著女人的身體緩緩靠近靈魂體。
靈魂體嚐試著位移,可是發現她移不了。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停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