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山公路上冷清的嚇人,連個人影也沒有,甚至於平時過往運貨的貨車都看不到。站在烈日下,四人等了足足兩個小時,更沒有看到所謂的公交巴士經過。
“鐵牛,你確定這條路上有公交巴士?”對於趙鐵牛之前所說的一小時一趟公交巴士,陳帆不禁感到有些質疑起來。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趙鐵牛點頭表示肯定:“是啊,哥,出行的時候,俺還特地查過行程路線呢。”
“哪裏查的?”
“度娘查的。”
“……”
聽到趙鐵牛的回答,陳帆覺得有些無語。他當然知道,網上查來的東西未必真有那麼準確,隻能苦歎一聲,繼續等待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也越來越大,仿佛明顯和四人作對似的,暖冬的太陽也變的火辣辣起來。
“有車!”就在眾人沮喪萬分之時,陳帆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緊隨其後,趙鐵牛,吳山河,吳山水也一臉激動的站了起來。
可是聽了許久,三人也沒有聽到一點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
趙鐵牛疑惑道:“哥,你聽錯了吧?”
陳帆搖了搖頭,聚精會神的聽著遠處的聲音:“不會,我的聽力我自己清楚。剛才我確實聽到有保時捷跑車向我們這邊開過來的聲音,距離這裏大約一公裏左右。可是僅僅隻是一陣,卻又消失了。我想,要麼就是駕駛員停車休息了,要麼就是出現意外,車子出故障了。”
說到這裏,陳帆向三人做了個手勢,便向之前聽到聲音的方向一路小跑了過去。
對於陳帆所說的話,三人莫名覺得就應該絕對相信。不過,讓三人感到驚訝的是,陳帆的聽力簡直太逆天了。相隔一公裏的距離,他居然能聽出來那是保時捷跑車的聲音。
僅僅猶豫片刻,三人就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
一公裏的距離說遠也不遠,幾分鍾之後,四人便抵達了目的地。如陳帆所說的一樣,在一處樹蔭底下,果然有一輛大紅色保時捷跑車停在了那裏。而在保時捷0跑車旁,一名少女正半蹲在地上,用車上的工具在那拆卸輪胎。
當看到四人緩緩向自己走來的時候,少女本能的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警覺的神色,隨即從車上拿出一瓶防狼噴霧,顫抖著喊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美女,你好,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當兵的。”陳帆笑著迎了上去。說話的同時,他細細打量起麵前的少女。
少女大約十六、七歲,一襲染成深藍色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斜斜的劉海適中的剛好從眼皮上劃過。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長長的睫毛上還帶著幾滴淚珠,看樣子剛剛才哭過的樣子。小巧的鼻子高度適中,粉色的小臉上沾著少量的機油,但卻無法影響她的可愛。
她身穿一條純白色的布製短裙,以及一件粉紅色的收身羽絨服,沒有任何的修飾,但卻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平凡。
看到陳帆向自己走來,少女本能向後退了兩步,手上的防狼噴霧抓的更緊了:“你們說你們是當兵的,怎麼證明?”
荒郊野外遇到四個大男人,她不得不謹慎。
陳帆微微笑了笑,從上衣口袋中掏出證明:“這是我的士兵證。我們隻是新兵,所以隻有新兵編號,姓名,以及照片,你可以看一下是真是假。”
少女謹慎的將士兵證接了過去,看了幾眼,隨即用手一丟,丟到陳帆的麵前:“看不出來,我不懂這個。你們四個離我遠點,否則我報警了!”
“報警?”陳帆笑了笑,道:“美女,你現在報警,是在等警察來給你收屍嗎?別怪我不提醒你,這裏距離縣城有四十多公裏。”
“那……你們想怎麼樣!”被陳帆的話一激,少女更加緊張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淌下來,她用手搓了搓臉,臉上的機油正好和汗水混在一起,看上去更髒了。
“我們不想怎麼樣,我們也真的不是壞人。”見少女已經快崩潰,陳帆覺得不該再繼續和她開玩笑了,改變語氣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四個男的,你一個女的。如果我們真是壞人,有必要在這裏和你說那麼多廢話嗎?”
“也是,有點道理。”少女點點頭,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抓住這個機會,陳帆直接開口說道:“看美女的樣子,似乎是遇到麻煩了,不知道我們哥幾個是否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哎呀,還真有哎。”見陳帆幾人對自己不會造成威脅,少女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隨即,將防狼噴霧丟在車上,用手指著保時捷跑車的後輪胎:“剛才,我開到這裏,車子後輪就爆胎了。我嚐試著自己把備胎換上去,可是,我卻轉不動螺絲。”
說完,她低下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陳帆笑了笑,沒有說話。繞過少女的身後,初初觀察了一下。片刻之後,便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