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飛機之後,兩人臨窗而坐。陳帆看著窗外,心中若有所思。而東方韻月則是將飛機上配備的耳麥帶了起來,閉上眼睛,默默的聽著音樂。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飛機起飛。
大約過了一分鍾之後,飛機的引擎聲響了起來,緊接著緩緩滑動,不久便猶如一隻掠過海麵的鷗鳥,衝向藍天。
透過窗戶,陳帆從高處向下俯視。
隨著飛機飛行的高度越來越高,整個江南市盡收眼底。原本鱗次櫛比的高樓變成了一塊塊的“小積木”,所有的景物越來越小,最後小的跟螞蟻一樣。飛機漸漸平穩,江南市的夜景盡收眼底。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將江南市裝扮得異常美麗,好似一片燈的海洋。
片刻之後,飛機順利達到預定軌道,保持在9000米的高度穩定行駛。
由於這是一次長達十個小時的長途,所以在飛機飛行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乘客們都陸續睡去。眨眼之間,機艙內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看了一小時的窗外美景,陳帆也感覺有些疲憊起來,轉頭看了一眼身旁已經睡著的東方韻月,微笑著搖了搖頭。
通過對過去的回憶,他發覺,除了上一次在爺爺陳非凡的宴會上,這還是他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與東方韻月在一起。雖然這隻是一個極其微小的細節,但對於陳帆而言,確實顯得格外珍惜。
事實上,對於東方韻月,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在外服役的那四年裏,他原本以為已經將她忘記,可是有時候,隻是一個夢,他又再次將他想起。
尤其是在孤島的那一年裏,他時常會在夢中夢到她。
其實陳帆自己心裏很清楚,這是一種潛意識。雖然他自己不願意承認,但卻無法控製。
有一次,周百通閑著無聊,坐在他身邊聽他說夢話,數他一晚上在夢中會喊哪幾個女孩的名字。
經過最終統計,他一晚上喊了東方韻月的名字18次,夏雪的名字9次,彩琳的名字3次,鄧琴的名字1次,比另外三個人的名字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5次。
事後,他不願意承認,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可是,當他回到江南,再次見到東方韻月的時候,心還是動了。
那是一種觸動,那是一種心跳的感覺,仿佛就像是初戀。
結果最終,死要麵子的他選擇了冷漠相對。即使麵對東方韻月的熱情,也裝作若無其事。
現在,那麼近距離的望著她,他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這種感覺,是他曾經無數次渴望的。
“趁她睡著的時候親她一下?”
心中有此所想,陳帆小心翼翼的趴了過去,可是,在距離東方韻月的櫻唇還剩一指距離的時候,他又猛然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
潛意識也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
‘害怕?我居然會害怕?’
心中自問,陳帆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念頭。
這絕對不是害怕的感覺,而是東方韻月身上,本身就彌漫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就仿佛那種低等種族麵對高等種族的感覺,天生會感到敬畏。
‘怎麼可能?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在她的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伴隨著心中所想,陳帆低下頭望著她的俏臉,再次細細打量起來。
隻見此時,東方韻月那曼妙的身姿盈盈而臥,青絲如雲,雲絲紛飛,緊緊糾纏。額前光潔如玉,嫣紅花鈿輕點,朦朧紗衣之下,胴體若隱若現。雪色雙峰挺立,紗衣難掩其高昂。眉如新月、彎若柳葉、恬靜眉宇靜然。羽睫輕顫,隱透晨光,靈動星眸輕閉。朱唇不點而赤,柳眉不描而黛。正應允了一句古話:天生麗質難自棄,回眸一笑百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