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到處是碎玻璃碴子和鮮血的包間內，眾人見方寒拿起手機，紛紛閉嘴。
所有人都沉默了，隻剩下叮鈴鈴的電話鈴聲。
方寒看了一眼手機，隨後接聽。
“喂，王姨。”
方寒冷冽的臉色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容。
“小寒，你在哪兒呢，和雪兒在一起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王姨溫柔的聲音。
方寒扭頭看了一眼睡得很熟的楊雪，笑著回答王姨：“小雪在我旁邊。”
“小寒，都快12點了，快帶著小雪回來吧，滇明市晚上還是挺亂的，我擔心你們遇到歹人。”
電話那頭，再一次響起了王姨溫柔的聲音。
“好的王姨，我馬上帶著小雪回來。”方寒說道。
“那你們注意安全，有事情的話給姨打電話。”
王姨叮囑一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時，依稀能夠聽到楊朔的聲音。
“哎呀，你就讓雪兒和小寒在外麵多玩一會兒嘛。”
“他們好不容易出去玩一次，能有什麼事兒……”
方寒聽到這些話，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楊朔對他的態度突然變得這麼好，想必是因為他和鍾天南的關係。
他沒有理會這一切，轉眼看向鐵牛，道：“鐵牛兄弟，還請你找個人來幫雪兒換上衣服。”
鐵牛聞言，立即動身，一分鍾之內便找了之後在永夜慢搖吧上班的女孩上來。
這個女孩，與其他那些在夜場上班的女孩有些不一樣，青澀的臉頰上透著一股子清純。
隨著方寒起身朝著外麵走去，鐵牛和張洪也非常識趣的走了出去。
出去之前，張洪還。一手拽著張華，一手拽著王瑤。
鐵牛叫上來的那個女孩，哪裏見過這個場麵，實在是太血腥了，當場就被嚇得梨花帶雨。
但，她的心裏雖然害怕，還是鼓足勇氣拿著衣服去為楊雪換上。
隔著那個包間六七米外的樓道上，方寒掃了一眼張洪，緩緩開口：
“這種表弟，以後還是少認一點。說不定某天就因為這種人，斷送了你的大好前程。”
“是是是，方先生，小的知道了，多謝方先生高抬貴手！”
張洪激動得無以複加，作為一個常年在社會上玩的老油子，他自然聽出了方寒的言外之意。
今晚，他算是逃過一劫了！
不一會兒，那個幫楊雪換衣服的女孩走了出來，唯唯諾諾的看向方寒，低著頭，目光躲閃，輕聲說道：“哥，換好了。”
“麻煩你了，你先去忙吧。”方寒微微一笑，走進了那個包間內。
那個女孩如獲大赦，連忙朝著樓下飛奔而去，她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了，太嚇人了。
包間內，方寒看著衣物換的很整齊的楊雪，微微一笑，抱著他走出了門。
包間裏到處都是血，而楊雪身上的新衣卻是一點都沒有沾到，足以證明那個女孩換衣服時的認真。
走出房門，橫抱著楊雪的方寒看向張洪，輕語一聲，道：“剛剛那個女孩很不錯，適當的多給她一些機會。”
“遵命，方先生！”張洪十分果斷的回道，他在心底思量著，永夜慢搖吧裏還有哪個領導的職位適合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