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村青竹弟子一行人在各懷心事的同時。
青竹峰,依雲閣中。
江長風正站在一扇回紋花格的窗戶前,透過鏤空的位置遙遙地望著窗外的草綠花紅,有股愜意。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緩緩走上來一位身穿一襲純色黑衣,神色不顯露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江長風的後背,就停下了腳步,頓了頓後,他微微躬身,不緊不慢地彙報著。
“峰主,他們已出發了一個時辰,此時應該到了天門村。”
江長風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任何神色上的反應,他隻是隨意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瞧著,沒有再說了什麼,便在原地直直站著。
直到後來有人前來在中年男子說了有弟子靈魂玉簡碎了,他才神色大變,隻是他並沒有立馬有什麼動作,反而揮揮手,讓那人下去先,又在原地糾結結了一番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峰主,來人稟告有弟子的靈魂玉簡碎了。”說出這話時,中年男子神色也沒有惋惜之類,不知道還以為死了一隻螞蟻一般,他見江長風沒有反應,簡單一想後,他步入了他要說話真正的話,“我們為什麼要幫葉親傳做這事,萬一此事暴露了,不就成了我們的麻煩嗎?“
江長風聽了中年男子這看似質疑和多嘴一問,他並沒有生氣,而是頭頭是道地解釋:“麻煩是有,隻是本座不承認,麻煩自然沾不了我身,人是他葉凡請的,人自然也是他要殺的,關我何事?
況且,他用了我都抗拒不了的條來談,我也隻能同意了。”
“蘇林這人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隻要讓我們達成目的即可,現在將他送給葉凡的砧板上,讓他去死,老奴真的想不通。”中年男子對江長風和葉凡合謀有些看不懂。
“老王呀,你還是看得不夠長遠,如果他被葉凡的人這樣殺了,也證明他沒用,殺了就殺了。”
江長風麵色如常說著這些話。
中年男子恍然大悟,認同點下了頭,隨後他又說道:“老奴明白了,隻是聽過葉凡請來的人,是一個殺人如麻之人,從成為殺手之後就不斷接了單,現在恐怕死在他雙刃下,築基中期都有幾人了,而這一次有不少與此事無關的弟子也前往了,萬一一個不小心,全死了,不是對青竹峰發展不利嗎?”
“不利?”江雲嘴邊念著這兩字,忽然覺得有些可笑至極,表情再次陰沉了下來,語氣平靜一說:“他們……當他們踏入修仙界那時起,他們就必須要無時無刻為了自己的安危計劃了?如果這一次任務,他們認清不了局麵,非要多管閑事,死也就死了,倘若他們能夠安穩回來,就算以後境界沒了突破可能,起碼腦子沒有什麼問題,以後就算沒有什麼出息,也可以為我們所用。”
……
天門村,在距離秦正睡覺的數十丈之外一片山野之內。
蘇林對著十丈之外,一棵樹幹如兩個水桶般大小,卻不見什麼嫩葉的晚年老樹,忽然開口道:“你來了?”
說完這話,蘇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對老樹背後未知的狐疑。
此時此刻,他在想老樹後,是有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話音一落,在老樹後麵徐徐地走出一道詭異的黑色身影。
“一個?”蘇林定睛一看,轉眼便認出了這人正是在山門前有過一眼之緣,就確定這這沒有這麼簡單的黝黑少年郎,隻是他不相信葉凡,江長風這二人就派他一人來,那個青衣弟子隻是擾亂他思緒的棋子。
他還在緩緩向蘇林靠近,隻是此時他距離蘇林還有個五丈,可是這個時候,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卻像放在了後者的前麵似的撲麵而來。
聞著,蘇林忽然心中有了判斷,隨著黝黑少年郎繼續走近,他發現了其黑黑的長靴上沾了一點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