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芫姩想了想，自己沒想出答案來，最後還是選擇真誠地對季瑤發問。
季芫姩是真的想知道季瑤的答案，但是季瑤聽了這話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從季芫姩回到王府後，季瑤就已經開始處處算計她了。
季瑤自認為對季芫姩很是了解，在她看來季芫姩這個人是愚蠢到對自己根本產生不了任何的威脅。
但隻要她在王府一天，就會一直提醒季瑤，自己不是平南王的親生女兒。
這件事對季瑤來說本就是一種恥辱。
在季瑤看來，季芫姩這話並不是疑問句，而是反問句。
她問這話就是為了挑釁自己，再次提醒自己，她才是平南王的親生女兒，而自己不過是個冒牌貨，她自然是有資格和自己鬥的。
想到這，季瑤用力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對季芫姩的各種憤恨不滿一時間交織在心頭，最終，她的眸中迸發出對季芫姩濃烈的恨意和殺意。
“哇！”季芫姩看到季瑤那凶狠的目光，嚇得驚歎一聲，又想往後退去。
但她剛要抬腳，就感覺腳後跟踢到了個什麼東西。
一回頭，直接撞上了一堵散發著熱量的人牆。
季芫姩腦袋被撞得一懵，她下意識地抬頭，一下就對上了一雙幽深隱忍泛著冷意的瞳眸。
季芫姩的大腦有一瞬間當機。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眨巴了下雙眼，反應過來是自己踢到司淩亓了。
她想著他肯定認不出自己，也沒多猶豫就舉起手對著麵前的司淩亓晃了晃，有些抱歉地開口：“不好意思啊！”
司淩亓看著麵前戴著個完全擋住臉和頭的頭套的季芫姩，目光深邃。
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出現在他麵前開始，不管是行為還是說話的方式以及聲音，都讓司淩亓覺得她似曾相識。
“你是誰？”司淩亓微微眯起雙眸，冷厲的眸子就這麼探究地看著季芫姩，微微啟唇，嗓音因隱忍而沙啞，但還是掩蓋不住冷意。
季芫姩被他問得一個激靈，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發覺不對勁了。
近距離的對上他的雙眸，季芫姩隻覺得司淩亓的目光如有實質一般，像是能把她完全看透。
季芫姩有點小慌，不過她說瞎話的本領向來很強，當下就想開口糊弄過去。
但就在這時，剛才暫時被她忽略的季瑤陰沉冰冷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曉月。”
聽出季瑤語氣中的不對勁，季芫姩隻來得及匆匆和司淩亓說了聲：“等會兒再說啊！”然後就立刻轉身看向季瑤。
而那邊的季瑤的貼身侍女曉月已經從另外一個方向的假山後走了出來，主仆二人都一臉陰森地看著季芫姩。
季芫姩順著曉月出來的方向看了眼，心中忍不住想著：所以這個後院裏到底藏著多少人啊？
要是剛才被季瑤得逞了，那不是大家都躲在暗處看著司淩亓和季瑤的活春宮？
唔……從某些方麵來說，她也算是保住了司淩亓的麵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