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美術課又是寫生。嘿,你別看咱性格上並不像會畫畫的,但其實我對這方麵可是很在行的。
畢竟早在近百年前,咱就接觸過這玩意了。
我拿起畫筆毫不猶豫的就開始了構圖,把坐在一旁的宋澤都看傻了。
“喂,你跟法芙娜兩個人怎麼都那麼會畫畫,剛來班裏就是巔峰。”宋澤看著我的畫琢磨了許久。
“廢話,我出生時你們人類剛剛好在16世紀,那時候可是文藝複興的頂峰時期。”
宋澤聽完若有所思:“那你們難道都見過以前的那些藝術家嘍?”
“這倒沒有,我也隻是聽說,人界也不是神們說來就來的地方。大多數時候都是父王的朋友會將從人界學來的畫技教給我和法芙娜。”我便揮動著手中的筆,一邊回答著宋澤的問題。
“那你們兩這次怎麼就來人間了呢?”宋澤如同十萬個為什麼一樣,還剛剛好的戳到了我的痛點。
“偷渡。”我的語氣裏有了些不耐煩。
“宋澤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別問了,趕快畫畫吧。”坐在前麵的金研轉身過來。
“宋澤你就不能少說點嘛。”坐在我後麵的法芙娜也吐槽道。
宋澤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於是雙手合十向我們道歉,隨後又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把自己的嘴巴封上了。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雖然每節文化課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放學回家路上,我們依舊有說有笑,直到需要分別的岔路口。
“人類的學校生活怎麼樣?”金研問道。
“還不錯,非常開心啦,就是文化課實在讓人難受。”我望著天空中落下的樹葉。
“沒辦法嘛,這些倒是實在不能強求你。”金研無奈的搖了搖頭。
“金研,我總覺得,今天這條路上的氣味,和我們過去回家時不一樣。”我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不一樣?”金研似乎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嗖!”
當我聽見這聲音時早已來不及了。隻得迅速側身,而隨之而來的,是肩膀的一陣劇痛。
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慣性帶著撞在了牆上。
回過神來才發現,是一支箭,力量之大,箭頭貫穿了我的肩膀,將我死死地釘在了牆上。
劇痛還在不斷的擴散,宛如一團火焰,由外而內的不斷著灼燒著我。
我從未有過這種痛感,不由得發出來慘叫。
金研看著上一秒還好好的我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嚇得不知所措,剛想衝上來查看我的傷勢,卻被兩個從陰影中竄出來的人給壓製住了。
“芬裏爾!”金研大喊,卻也無濟於事。
此時從陰影中又走出來一個體格健碩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把弩箭,想必剛才這一箭就是拜他所賜。
“怎麼樣,銀箭的感覺舒服嗎?”男人緩緩的走向我,甚至不緊不慢的點上了一支煙。
銀質箭頭?獵魔人?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疼痛驅使著我的大腦無法思考,我也很快露出了原有的耳朵。
“你果然是魔狼。”他緩緩蹲下,朝著我吐了一口煙。
“咳咳!”我被煙熏的夠嗆“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那種該死的灼燒感使我說話都變得費力,而且銀質的箭頭也使我的傷口根本無法止血,短短幾分鍾,鮮血已經順著肩膀流到了地上。
“我聽從神諭,說人間又有了魔狼,我當時還感到詫異,沒想到,是真的。”他的語氣不緊不慢,當然,疼的人又不是他。
他抬起了我的下巴,仔細端詳著我。
“真可惜,明明長的那麼好看,卻是一隻魔狼。”
我猛甩開他那粗糙的手,隨即順勢變出利爪向他揮去。
他的體格雖然健碩,但卻也敏捷的可怕,竟然可以躲開我的偷襲。